“。。。顿生他念?欲杀人灭口?”
“哈哈。。。哈哈哈哈。。。。”
“显扬,你。。。你笑什么?”
面对吴忧突如其来,如癫似狂的一阵狂笑,顿时让李文忠有种摸不着头脑,也颇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!
“忠叔,你能对晚辈说出这番藏于心底的肺腑之言,足见磊落之心,但。。。”
说到这里,吴忧蓦然收敛笑意,身体前倾,凝视着之前故作幽冷之状,突然间煞气弥漫的李文忠,极为自信的说道,
“别说以忠叔的沉稳心性,做不出如此愚蠢之事,即便忠叔欲行灭口之事,也难以功成!”
“。。。为何?”
虽说的确如吴忧所言,灭口之事的确愚蠢至极,吴忧若死,圣上必定因此而暴怒,深究之下,最终的结局,只能是玉石俱焚的下场,
但又不得不说,对于吴忧如此自信的说法,李文忠却又着实感到好奇!
“因为以我吴忧的做人准则,绝不会在同一个泥巴坑里。。。栽倒两次,前车之鉴,有一次,就已足够!
倘若当真在一个泥巴坑里栽倒两次,那么,我吴忧即便是遭人暗算。。。那也纯属活该,怨不得他人!”
眼中透着一份强烈的自信,淡然一笑,端起茶盏的吴忧,满是悠然的靠在椅背上,潇洒不羁之态,显露无疑!
从容,豁达,张狂,自信,霸道,内敛,潇洒,乖张,不羁,
李文忠自问,从未见过集如此众多,既对立又矛盾的性格特点于一身之人,若真有,那必然是疯癫之人,
然而,如此众多的性格特点,尽数集中在吴忧身上,彼此之间的转换,却又是如此的潇洒随意游刃有余,竟是那么的自然,
丝毫不会给人一种突兀的违和感,仿佛此人。。。本该如此!
而这,也让性格向来沉稳的李文忠,心底竟莫名的生出了一道坚信不疑,却又荒唐至极的思绪,
{若是此子早生一二十年,。。。或身为皇子,为其追随卖命者。。。必甚众!}
凝视着吴忧,沉默了片刻,李文忠嘴角突然勾勒出一缕莫名的笑意,“显扬啊,大明能有你的存在,不得不说,乃是大明之福,也是社稷黎民之福,但。。。”
说到这里,李文忠微微停顿了一下,继而话锋一转,幽幽的说道,
“但,李叔也不得不说,亏的你是身处大明开国之初,雄主坐朝,识人善用,太子储君,亦是胸有丘壑未来可期,
否则,即便你身怀盖世之才,可依照你的性格,若是生于前宋,不仅难以一展胸中抱负,
也定会成为大宋君主,及满朝奸佞腐儒的眼中钉,肉中刺,欲除之而后快!”
若说古往今来,吴忧最为嫌弃厌恶的两个朝代,当属东西两晋,其次,便是南北两宋,
眼中透着浓浓不屑的吴忧,摇了摇头,极为蔑视的说道,
“若是生于前宋,那般腌臜软弱的朝廷,于我吴忧而言,仅有一条路,除此之外,再无他途!”
“仅有。。。一条路?”
微微一愣,李文忠眼中涌出了浓浓的好奇之色,“不知是哪条路?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