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句容县衙后堂书房内,句容县令魏长空,双手撑于桌案,死死的凝视着桌案上的三张画像,犹如一尊雕塑,
不知过了多久,缓缓直起身的魏长空,话语中透着一抹沙哑,以及一缕微不可察的颤音,
“天斌,照你昨夜所述,我着人画了这三张画像,你上前看看,与你之前所遇三人,。。。像是不像?
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,魏长空极其反常的言行举止,凝重的神情,顿时让书房内的三人,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,
尤其是平日里横行街市,无恶不作的杜天斌,此刻突然被自家义父召上前去指认画像,瞬时便有一种头皮发麻之感,
“义父,画像中的这三人,虽不是十分相像,却也有七分相似!”
杜天斌话音刚落,瞬时便被面色蓦然一片惨白,面目狰狞的魏长空,一把揪住了胸口衣襟,“你。。。你确定,真有七分相似?”
见魏长空竟罕见失态,邓飞云与杜青林瞳孔一缩,对视了一眼之后,邓飞云赶忙起身问道,“大人,到底。。。到底发生了何事?莫非画像中的三人,大有来历不成?”
杜青林见自家儿子被魏长空揪着胸口衣襟,神情惶恐,眼底掠过一抹不忍之色,当即拱手抱拳道,
“大人,即便那三人大有来头,天斌一时不甚将人得罪,大不了赔礼道歉,将所得银两,双倍奉还便是,
天斌年岁尚小,可万万禁不起您老如此惊吓啊!”
“。。。闭嘴!”
暴喝了一声,魏长空一把推开腿脚发颤的杜天斌,从衣袖中取出用上好宣纸所描画的三张画像,手掌轻颤,一一摆好,
深吸了口气,极力压下心头的恐惧,魏长空凝视着瘫软在地的杜天斌,眼中透着一丝期冀之色,“天斌,你起身看看,这三张画像,于你之前所遇三人,又有几分相似?”
双腿发软,扶住桌角颤颤巍巍站起身的杜天斌,眼中透着一抹惶恐茫然之色,再次探头看去,
将桌案上的三张画像,从左到右细细看了一遍,杜天斌最终将目光停在了中间画像上,继而下意识的俯下身子,盯着画中人一双杀意滔天刺骨的双眸,
见杜天斌眉头紧皱,久久不语,隐于衣袖内双手轻颤不止的魏长空,深吸了口气,嘶哑道,“天斌,如何?这三张画像,于你之前所见三人,像是不像?”
“。。。鬼啊!”
魏长空的开口,不仅打破了书房内诡异的寂静,更让好似陷入某种幻想中一时难以自拔的杜天斌瞳孔一缩,瞬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嚎!
“。。。啪。。。”
杜天斌被魏长空一巴掌打翻在地,身为人父的杜青林赶忙上前一步将其扶起,低声抱怨道,
“大人,小儿失态,让他冷静片刻,待他清醒过后再行询问便是,又何必如此着急,掌掴于他?”
“何必如此。。。着急?”脸颊一阵跳动,素来讲究气度的魏长空,一把揪住杜青林的衣襟,寒声幽语道,
“倘若真是那位活阎王,着便装微服句容,咱们全家都得死绝,你他么还如此气定神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