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迪手扶着椅子背,从写满案件资料的桌子这边到那边走,南徘北徊地,眼神冷冽如寒冰。他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副图,国内各省市的地理位置清晰可见。面对的是一排书架,上面陈列的全是elify年代的传统侦探手册和一些法学经典。这个房间就是他的办公室,也是他经营的侦探社的主要活动地。
一名女子正在处理台上的案件文件,她就是底迪的助手,青岩。她的长发被束成马尾,扎在枕后,身穿黑色紧身裤,蓝色丝绸衬衫,看上去职业又有女人味。她噙着一颗好奇的心,语气温和质问道:"老底,这次的案件是货车司机?"
底迪停下了脚步,他扬起手,指了指地图上热那亚市的位置,然后他把目光投向青岩,缓缓地说:"是的,因为我们的任务是找到一个货车司机,他在穿越意大利热那亚时突然消失,车也找不到,载的货物是珠宝,价值上亿。"
青岩吃了一惊,显然没想到这次案子的金额这么大。她看着底迪说:"我们两个人,就能找到货车司机吗?"
底迪回答她:"我们不找,谁找?我只想说,找你的方式,追你的脚步,没有人能书写这故事的结局。"
铿锵有力的话语并没有撼动她的疑虑,反而让她紧张起来。反应过来,青岩指着地图问:"这么大的地方,从何找起呢?"
底迪看了青岩一眼,露出一个遥不可及的微笑:"从追寻失踪司机的最后一个行踪开始。"底迪说着,回到了办公桌旁,拉开抽屉,取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,开始阅读相关的情报。
底迪的办公室内总是充满了独特的异国情调,南欧的海图和散落在地板上的包裹格外的引人注目。青岩坐在其中,像一只犀鸟能似的感知着那份迷人的压抑气氛。她把纸张收拾得整整齐齐的,每次底迪把案子的资料扔在这里,她都会静静的晾在一旁。直到底迪终于不再有新的资料送来,才会开始汇整这些资料。
对于底迪,她是独一无二的。与他共事的日子,她陆续拾起了许多在他人眼中微不足道的破案小技巧。比如在人群中找到目标的技巧,比如在复杂的线索中寻找突破口的技巧。甚至,她也从他那得到了关于人性的启示。底迪总说,一个人的思维方式,行为举止,都有其一贯的逻辑。提及案件的时候,他常常淡淡的说,"我们在寻找的,其实从来都不是什么线索或者证据,我们在寻找的,是那个一贯的,始终如一的,人性。"
青岩眨了眨眼睛,望向底迪的方向。他正独自坐在黑色的办公桌前,手中捻着一支铅笔,看上去很是若有所思。她走过去,轻轻的问:"老底,你在想什么?"底迪抬起头,淡笑着挥了挥手,"没什么,就是感觉这个案子有点意思。"
他随后指指地图,"那个货车司机,在热那亚市消失的那一刻,他究竟在想什么呢?"说着,他从抽屉中取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夹,开始认真翻看起来。
青岩默默地立在底迪的身边,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和微凸的额头,突然有些心疼,这样的底迪,一定会在黑夜中寻找那消失的货车司机和那笔价值连城的珠宝。她轻轻握住他的手,那是一只充满力量与决绝的手,"底迪,我和你一起找。"
底迪抬起头,看着眼前的女子,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他笑了,深深的,暖暖的笑了。
深夜的热那亚市灯火稀疏,一片寂静之中,底迪和青岩匆匆走在狭窄的小巷中,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回声作伴。他们的脸上都是紧张而专注的表情,似乎这黑夜的每一个角落都可能藏着关键的线索。
底迪穿着一件旧皮夹克,脸上的胡须微微留长,给人一种不羁的感觉,但双目之中透露出的,则是冷静和锐利。他轻轻抽着手中的电子烟,烟雾在夜空中缭绕而上,留下若有若无的轨迹。而青岩,则裹紧了身上的风衣,秋风吹过,将她的长发吹得翩翩起舞,她的眼神坚定,显得格外冷艳。
他们正在追踪失踪的货车司机的最后一个已知行踪。在这偏僻的小巷,似乎哪里都有可能藏着线索,或者是他们疲惫不堪却意外的希望。
"老底,我们真的能找到他吗?"青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,但更多的是不放弃的决心。
底迪回头,投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,"我们必须找到。他是关键,不仅仅是因为那笔价值连城的珠宝,更是因为他消失的背后,一定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。"
他们走到一家老旧的茶馆前,茶馆里的灯光昏暗,从玻璃窗外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。底迪示意青岩停下,两人贴近墙壁,慢慢靠近茶馆的窗户。
青岩轻声问:"这里会有线索吗?"
底迪神秘一笑:"在侦探的世界里,任何地方都可能藏有线索。而且,我有预感。"
他们刚要探头进去看个究竟,忽然,一道黑影从茶馆里冲出来,撞向了他们。底迪和青岩连忙闪避,但在黑暗中只能勉强看清楚那是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,他头也不回地冲向巷子另一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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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跟上去!"底迪大喝一声,然后和青岩紧紧追在那人的身后。
追击中,巷子拐弯处的老街灯忽闪忽灭,把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,宛如电影画面。远处传来了海鸥的叫声,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孤寂。
冲出茶馆的黑影急窜入对面的楼梯,消失在了幽暗阴郁的地下室之中。底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,他的步伐更加迅速,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,而青岩紧随其后,她的心跳如同鼓点紧凑而有力。
"那家伙,有什么秘密?"青岩在喘息间稳定自己的呼吸。
底迪沉声回答,"不管是什么,能让他这么慌不择路的,绝不简单。"
穿过令人压抑的长廊,地下室内只有稀疏的灯光投射出不定的阴影,地砖上沉重的脚步声回荡,加深了这氤氲的气氛。他们来到了一扇老旧的铁门前,门缝中传来了低沉的对话声。
底迪示意青岩靠墙,他轻轻地将耳朵贴在门缝上。那对话声低沉而急促,夹杂着不安和惊慌。
"我们得搞快点,警察已经开始动作了。"
"可是那个司机。。。我们怎么处理?"
"按计划行事,别让情绪左右了决定。"
底迪转头看向青岩,挑眉示意。她点了点头,微微屏息。底迪伸手摸到背后的皮夹克内侧,拿出两套细薄的医用手套递给青岩,这是他们惯用的小工具,以防在行动中留下任何痕迹。
就在他们准备用力推门时,一声沉闷的咔哒声响起,地下室内的灯光骤然熄灭,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。
"该死!"底迪低声骂道,同时迅速拉起青岩的手,将她紧紧护在身后。他们的耳畔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不远处隐约传来的摩擦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