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,李昂拿走了。”
青岩和底迪对视了一下,笑了。
“你们赢了,虽然我不相信你们,但我只相信我的朋友。”少年话锋一转,「不过,你讲的的确很有道理。”
“你朋友身上的香水味,你应该很熟悉吧?”青岩试探性地问道。
少年点了点头,答道:“我身上的血全是他的。”
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少年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怎么跟他认识的?”
“那天他叫我去对面的书报亭,让我帮他取一份报纸,我在上面看见了一个地址。”
“你想知道他的目的吗?”青岩问。
少年点了点头。
一支烟飘出了门口的缝隙,飘向了正聚精会神地听他们讲话的无发男。他从衣袋里拿出一支香烟,放在那支烟的下面,接着那支烟。那支烟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上。他抽起烟,坐到沙发上,闭上眼睛开始享受。这时,他们注意到了他。他也注意到了他们,但他只是自顾自地抽烟。
“你就要死了。”青岩指着无发男说道。无发男一愣,停下了吸烟的动作。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底迪站了起来,从沙发上拿起了可乐瓶,递到了他的面前。“是这样的……”底迪的话还没说完,无发男便直直地向后倒去,脸撞在沙发边沿的木尖上,又滑到了地上。只见他七窍流血,一只眼睛已经完全翻白。
“别动。”底迪急忙阻止了上前查看的青岩,“他死了。”无发男倒下后的手压在了可乐瓶上,底迪从他的手指上取下了一枚戒指,在戒指上裹着一张纸条。底迪打开了纸条,青岩与少年凑了过来。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:弯月路68号。
“弯月路?”青岩疑惑了起来,“可我们根本没有查出他们和那条路有什么关系啊?”「他翻过张振安的钱包了,而且他肯定是很仔细地翻过了。」底迪说。
“但那只是一张消费单啊!弯月路……”
“李昂一直在弯月路吗?”底迪问道。
“应该是的吧。”
“那最初的那个猥琐男呢?他买卖妇女也是在弯月路吗?”
“有可能。”
“不,绝对不是……”底迪走到无发男身边,用手指沾了沾他嘴角边的酒,“我问他为什么一直在这里徘徊,他说是因为酒,所以他才在这里徘徊。”
“我从来没见过他,他在这里做什么?”一直没有说话的理查德终于发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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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像见到过他,对了,就在不久之前,张振安刚来的时候……”青岩掐着手指算了算,“差不多两个小时之前吧,他也问他什么事情。”
“你跟他说话了吗?”青岩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“没有,我嫌他靠近我,我就让他滚,他好像很怕我,头也没抬一下就跑了。”理查德气愤地说。
“那他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理查德显得有些惊讶,“等会儿,你的意思是说他知道我在这里,所以他故意跟到这里来了吗?”
“就是这么回事。”
“他当时站在这里,我的音乐声音太大,所以没有听见他说的话。”理查德回到位置坐下,狠狠拍了下琴键,“见鬼了,难道他冲着我来的?”
底迪没有再说什么,走到钢琴边,掀开了钢琴盖,露出了钢琴的内部。
“谁?”他看到一个金属牌正卡在钢琴内部的上方。
他伸手将金属牌拿了下来,擦掉上面的尘土,青岩凑近念了起来:“弯月路,68号……”
“看来这个钢琴是李昂从弯月路带来的。”底迪说。
“我不懂,既然这个钢琴是李昂从弯月路带来的,那他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个地址呢?”青岩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