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琛闻言蹲了下来,腿处泛疼,但他一声没吭,脱下她的银色短靴,握住她娇小的脚掌,在手心里按摩着。
他的手劲适中,很快她酸胀的感觉缓解了许多。
殷琛久久听不见她的动静,掀眸望去,她已经睡着了。
他脸上的神色柔和万千,轻轻地将她的脚放到了床上,将她的衣服脱去,盖上了被子。
他凝着她的眸色很深,深的仿佛旋涡一般,晦暗不明。
良久过后,才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。
……
第二天,徐倾城的生日。
殷琛一大早起来,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装,带了徐倾城的户口本。
他将很久以前就已经准备好的一套白色燕尾裙,送到了徐倾城的面前,嘴角勾着笑意。
“把裙子换上,我们把昨天没拍的照片补上。”
徐倾城眼神空洞的‘看’他,“我不去。”
“今天是你的生日,拍张照片留念。”殷琛放下裙子,双手覆上她的肩膀,“如果你嫌麻烦,那只拍一张。”
徐倾城绷着小脸,“我一张也不想拍。”
她现在双目失明,就算拍出的照片再漂亮,她也看不见。
见她满脸的不愿意,男人诱惑她,“就一张。拍了之后,我保证十天之内不再碰你。”
徐倾城嗤笑一声,“对我来说,你的保证毫无意义。”
“信我一次,”殷琛拉起她的手,目光落到她无名指上的鸽子蛋戒指上,“从今往后,我会在你面前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。”
“呵,”徐倾城嘴角扯出一道不屑的弧度,语气里充满了嘲讽,“你说过的话有几次真正兑现过?”
“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原来是这样,”殷琛不怒反笑,眼角堆起几分笑意,“你这么了解我,是不是快爱上我了?”
徐倾城脸色未变,冷哼了一声,“天亮了,你的梦该醒了。”
殷琛挑了挑眉,指尖拂过她手上晶亮的钻戒,“我不管你有没有爱上我,如果你今天不肯换衣服拍照,我们便哪里都不去,只在床上庆祝一天,嗯?”
他拖长了语音,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抗拒的意味。
徐倾城知道这种事情,他一直说到做到。
她咬了咬唇,答应了。
“我会严守信用的。”看着她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,他对她下了保证,“除了今晚,未来十天我都不会碰你。”
徐倾城最后才应下。
她没挣扎的理由也简单,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。
……
八点钟,B市婚姻登记处。
时间还早,大厅里除了工作人员,只有徐倾城和殷琛他们两个。
殷琛扶着徐倾城在等待区的长椅上坐好,“你坐在这里等一等,我去去就来。”
徐倾城回了句,“好。”
男人勾着唇角,朝结婚登记办事处里面走去,跟工作人员道:“您好,麻烦您帮个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