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的声音喋喋不休地传来。
身上的人却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。
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,盯着她这只已被逮到的受惊猎物,起了逗弄的意思。
云舒画听着门外男人执着的敲门声欲哭无泪。
她不明白,为什么每次和封熠寒一起偷鸡摸狗的时候,萧邵齐总是会神出鬼没地出现。
抵住封熠寒的胸膛想要制止,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。
因为门外的男人开始发癫告白了。
“画画,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没关系,不记得我是你男朋友未婚夫也没关系,我重新追你好不好?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?”
“他们说你就在里面,你是不是怕我所以才不开门的,其实我以前不那样的,昨天我只是情绪有点激动,以后都不会了,我以后会做一个称职的男朋友。”
门内缠绵悱恻的吻依旧热情高涨,门外男人自以为深情的告白如雷贯耳传入脑中。
刺激着云舒画身上的每根神经。
她宛如置身弹跳于一条细长的钢丝之上。
前面是如狼似虎的封熠寒,后面是紧追不舍的萧邵齐。
他们晃动着抖动的钢丝,朝她每走一步,她都会禁受不住摇晃,跌入钢丝底下的万丈深渊。
直到门外的喃喃自语消失,脚步声渐渐远去,屋里静谧的狂暴才得已结束。
昏暗的办公室里,女人眼尾泛红,眼角洇出的泪水大颗大颗滚落,像娇嫩玫瑰上滑落的泪珠。
封熠寒起身痴迷地望着身下的女人。
意犹未尽。
想将她永远含在口中,一刻也不分离。
“他走了,别哭了。”
粗砺的指腹温柔地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水,带着怜惜。
“你混蛋!”
云舒画挣扎着推开他,却反而被他强而有力地禁锢住。
被抵在办公桌上,她越想越耻辱。
觉得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一条鱼,任人开膛破肚。
她动了动被压制得无法动弹的腿,眼泪越来越汹涌,声音嘶哑哽咽,带着哀求,“封熠寒,求你以后别这样对我,我们就做正常的舅舅和外甥女,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