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隔壁套房内,打牌声、嬉笑声不断。
三五成群的小年轻凑成一桌懒散地打着牌。
季鸣溪此时也在牌桌上。
经过刚才迪厅的事,他早就酒醒了。
此时身处嘈杂的打闹男女中,心却早就飞到隔壁房间去了。
可他不敢去隔壁敲门见她。
自从上次撞破她和她舅舅的事后,压根觉得没脸再面对她。
牌桌上性感热辣的小姐姐凹着身姿缓缓洗牌,一张张牌在她纤指下一抽一插,不知洗了多少遍才堪堪洗好,码放得整整齐齐地放至牌桌上任人摸索予取。
隔壁套房内。
浴室的水声停止。
封熠寒单手就将亲手洗得香味扑鼻的女人抱出了浴室,另一只手拿着毛巾轻柔地为她擦拭头上湿漉漉的水珠。
云舒画被男人宛如抱小孩的动作吓得勾紧了男人的脖子,生怕男人一只手支撑不了她的重量,将她摔到地上去。
直到她整个身子平稳落进柔软的大床里时才暗自松了口气。
有种接触实物的安全感。
因为刚刚在浴室,她第一次体会到和这个力大无穷的男人一起洗,是多么危险的事。
他不肯让她落地,不肯让她动手,全程被迫成为他手中精心呵护擦拭的玩偶。
而此时,躺在床上的她,更是成为他眼中细细打量的玩物。
云舒画闭着眼不敢去看他那蓬勃野蛮的身材。
每看一次,她都会心尖发颤,浑身发抖。
她只祈求时间能快点过去。
过了今晚,一切都将回归正常的位置。
但好像一切都出乎意料。
周遭传来衣料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男人取出套房衣柜里的睡衣,正一脸严肃一丝不苟地小心翼翼帮她穿衣服。
那严谨的表情一如白天开会时的样子!
云舒画抓住他的手腕,眼神清澈,“你……你怎么不继续了?”
“继续什么?”
封熠寒说得云淡风轻,却把心急如焚的云舒画整不会了。
“就……你……你今晚不犯病了吗?”
封熠寒眯眼看她磕磕绊绊的迷糊样,脸上表情不变,眼底却满是笑意。
“今晚你好好休息,我看你身上……”
说着他眼神幽深地看了眼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痕,喉结滚了滚,“你身上伤痕挺多的,就不闹腾你了。”
云舒画简直石化了。
看了眼放在角落的袋子。
平日里她哭着求饶他都不放过,今天她当众忤逆他,他不是更该惩罚她吗?
她不管。
今晚必须拿下他!
云舒画缓缓起身,海藻般的发丝丝丝缕缕落下,不顾廉耻地咬上他滚动的喉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