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电话这头,云舒画捏着手机被萧凛深突如其来怪异的反应也吓得不轻。
“哥,你怎么了?”
萧凛深胸口剧烈起伏,双手紧攥方向盘,盯着云舒画莫名红了眼眶。
“画画,你会口技对不对?你会模仿人说话对不对?”
云舒画莫名其妙他问这个,但还是如实地点了点头,小心翼翼问道:“你问这个干嘛?”
“你能不能……模仿刚才你朋友的声音?”
云舒画尴尬地瞟了眼后视镜中神色诡异的季鸣溪,硬着头皮学着周亦瑶的声调开口,“哥哥,你想我说什么呢?”
萧凛深呼吸急促,迫不及待道:“你就学着她叫我的名字……”
他很想让她也学着那种声音说喜欢他。
可是他说不出口,更何况车后还有别人。
云舒画莫名被萧凛深灼热的目光烫到,慌忙垂下头照着他的要求说了。
刚说完,萧凛深就莫名激动地探过身子一把抱住了她,吓得她张大了嘴,两只手扬着更是放都没地方放。
“哥,你到底怎么了?”
云舒画瞥向后座上脸色愈发阴沉诡异的季鸣溪,尴尬得脚趾抠地。
可萧凛深却全然没察觉,抱得她愈发紧了。
他埋在女人的颈间,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甜甜柑橘香,一如那几日他闻到的香味,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。
对,那个人一定是画画!
他一遍遍催眠自己。
那三天她同样没在家,还有回家时她被咬破的唇,她租的房子。
每一样都证明是她。
她肯定也是喜欢他,只是苦于说不出口而已。
就这样,他自我说服,心满意足地松开云舒画,转头就对着后座的季鸣溪唇角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,“鸣溪,你看我们感情真好吧!”
季鸣溪唇角抽动,握紧的拳头更硬了。
待云舒画回到别墅。
季鸣溪在门口叫住了萧凛深,不等他反应,就一拳砸了过去。
“我把你当大舅子,你却还想同我抢媳妇,你要不要脸?”
“明明以前答应我和画画处的,你自己却先惦记上了!”
萧凛深也不躲生生接下他两拳,从地上爬起依旧笑得如沐春风,“对,我就是喜欢画画,萧邵齐能喜欢,为什么我不能喜欢?”
季鸣溪见他回答得这么利落,简直气笑了。
“对对对,你们哥俩能喜欢,你舅估计也能喜欢,反正你们一家子就逮着画画一人嚯嚯呗!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,我舅他是什么人,容你造他谣?”
萧凛深脸色发沉,不容许有人诋毁他的家人。
季鸣溪却拍了拍他的肩膀,覆在他耳旁,意味深长道:“那你晚上可得看好你的好妹妹,毕竟你们一个个可都没血缘关系的!”
说罢,季鸣溪看着萧凛深若有所思的神情很是满意,转身离去时唇角勾起一抹邪笑。
没多久,他便可以鹬蚌相争渔人得利……
萧凛深回到别墅躲在角落里。
隐身在楼梯角落里,亲眼目睹封熠寒回了自个房才安心回去睡觉。
半夜,他辗转在床上,脑中无时无刻都在回想着绑架那几日的场景,浑身燥热不已。
寂静黑夜里,楼下蓦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动静,似乎夹杂着女人的呜咽声。
季鸣溪从床上弹跳起身,连鞋子都来不及穿,便飞奔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