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栀心里突然觉得好累,之前的好心情也都一扫而光。
“伯母,不……妈,我虽没嫁给洛琪哥,但我肚子里的是洛琪哥的遗腹子,这孩子是白家唯一的血脉,我叫您一声妈也不为过的,对不对。”
白夫人虚弱点着头,苏婉雪立刻拉着白夫人的手,抚在她微鼓的小腹。
“妈妈,你摸摸,您的孙儿还在这里呢,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养育他,您也要好好的,等着小孙儿将来孝顺您啊。
白夫人满脸欣慰,扭头又看向白震庭的方向。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你安心休息。”
白夫人闭上眼睛,护士上前看护,大家才从病房退出来。
“你说的那封信呢?”
来到外面,白震庭立刻又逼问柳月荷。
柳月荷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折叠的纸递过去,白震庭展开,看到上面的字迹,眉心突然皱起道。
“谨臣,这笔迹怎么像你的,只是笔力略有不足,显得有点娟秀,倒像是女子临摹的,你来看下。”
他将那封信递给傅谨臣。
傅谨臣松开黎栀的手,上前接过那张信纸。
黎栀却心头一紧,有种很不好的预感。
果然,就听旁边苏婉雪开口说道:“字迹像谨臣哥,又是女人写的,那不就是姐姐的笔迹吗?”
黎栀觉得日子不会太平,可也没想到这不太平会来的这么快。
竟然在这儿等着她呢。
事情发展到此,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她微微攥拳,抬眸看向傅谨臣,提声道。
“绝对不是我做的……”
“不可能是我太太做的!”
黎栀没想到,她的声音竟然会和傅谨臣低沉有力的嗓音重叠。
男人捏着那张纸,转头看过来。
黎栀和他四目相对,一下子便觉鼻头微微泛酸,心里塌陷了一块。
幸而,他是完全相信她的。
这就够了!
“谨臣,你干妈她差点就抢救不过来!这封信,其心歹毒,是来要你干妈的命的!你可不能包庇啊。”白震庭沉声道。
黎栀上前一步,站到了傅谨臣的身边。
“可我为什么要害伯母呢?难道就因为伯母不喜欢我?可不喜欢我的人太多了,我又不是神经病,犯不着因为这个理由就去害人啊。
更何况,伯母的经历太悲痛,我也很惋惜,根本从不曾憎恶过伯母,金彤还是我老公找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