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辞献赶紧打圆场,“反正三哥这婚事是皇祖父亲赐的,迟早的事。来、来、大家喝一杯!”
颜初似乎根本没听他们在说什么,只是坐在沧辞婉身边,两人窃窃私语,不时露出轻笑。
沧辞暮只觉得今日这颜初,看自己完全像是个陌生人,
与那一日在马车中不同,与她在谷底要杀他的模样,也不同。
“不知道颜姑娘是哪家府上的?平日里还未见过颜姑娘。”
问话的是沈云,是当朝右相的嫡女,坐在她身侧的是兄长沈义。
其父沈成刚是皇后的嫡兄,是当朝国舅爷。
右相府在朝中势大,这沈云性子高傲,今日见众人都对那个叫颜初的女子另眼相看,
心中不悦,看那女子粗鄙无理,想来也不是什么名门之后,便故意有此问。
颜初只觉得这宴会无趣得紧,一分钟也不想多呆,这些个破问题,一个也不想回答,
浮画见状,小声应道:“我家小姐出身商贾之家,如今初来东都,住在颜归府。”
沈云轻蔑一笑,“你们商贾之家的规矩就是主人说话,丫环也可以随意插嘴?
买个宅子,取个府名,就以为自己是名门世家了!可笑!”
沧辞婉听了有些不悦,“沈云,你会好好讲话吗?”
沈云的姑母是当朝皇后,所以打小也是时常进宫,她与沧辞婉没少斗嘴,
“七公主,我只是好奇,现在贤王的生辰宴怎么阿猫阿狗,谁都能来了?”
沧辞献正要开口,颜初问道,
“沈小姐如此高贵,不知在沈小姐心中,觉得怎样才算是名门世家?”
此话一出,沧辞献笑了,一侧的沧辞暮剑眉微挑,不动声色。
沈云一时有些语塞,却又不想输了气场,一时有些口不择言,
“东都的名门世家,也是你等商贾之家可以讨论的?”
颜初低头轻声问身边的沧辞婉,“她是谁?”
“是个作着的大小姐,依仗着她爹是右相,高傲得紧。”
颜初听完莞尔一笑,对着沈云就说,
“沈小姐口中的名门世家,怕就是靠祖辈庇佑,整日里自以为是,像个蛀虫一样活着吗?
难道出口伤人也是你们名门世家的家教?
商贾之家怎么了?那都是靠自己赚钱,靠自己买宅子,靠自己堂堂正正活在这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