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吧?拿我当实验品试呢?!”我踹了一脚,还不解气,正要再次扑上去的时候,王丽和薛朗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的胳膊。
“行了行了,薛朗已经动手打过了,你这要是再踹上两脚,他这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。”
王丽一边说着一边拽着我往电梯门里拖。
“你看看你现在这状态,先去我房间里休整一下吧,猫大哥也在那呢,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你,整个猫都颓废了,走走走,咱们不跟他置气。”
随着电梯门缓缓关上,薛朗和那个男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我的眼前。
而就在电梯向上行驶之后,薛朗居然直接把刚才捏在手里的纸巾丢在了那个男人脸上。
“你这又是何必呢?”薛朗双手环在胸前,人靠在墙上,抹掉手上的东西后,又一脸嫌弃地在手背上闻了闻。“胭脂虫加血浆,打出来的效果确实看着吓人,但你觉得这玩意儿有用吗?”
那男人弯腰捡起地上已经被打碎了的眼镜,抹了两下,重新戴好,一改刚才那副怂包的样子,扬着嘴角对着薛朗道:“最起码我们知道了,她不是一个对外界刺激无动于衷的人,不是吗?”
“所以你观察出什么来了?”薛朗并没有正面回答男人的话,目光却落在了男人的后腰上。
“秦冉这个人远比其他那些有意思,她原本应该并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受到外界环境影响的人,但在刚才的实验里,她的情绪明显受到了我们的影响。”
男人说话间,扶着后腰,另一只手撑着墙,尽可能地稳住自己的身体,可是表情却开始逐渐变得狰狞。
“按理来说,像是体内被种上这种母蛊的人来说,她们的情绪会受到蛊虫的控制,普遍都有着一种反社会的人格,并且还有着把自己边缘化的趋势,之前那些案例你又不是没见过。”
薛朗沉默了几秒钟,“但你看到了,秦冉不一样。”
“确实不一样,她的身体好像被母蛊改造了,适应能力极强,我当时虽然对她动了手脚,但是她只用不到半个小时,就摆脱了幻觉。并且单凭自己就能分辨出幻觉与现实,这本事就连当初的你都做不到。”
男人强撑着说完这几句话后,就再也站不住了,他对着薛朗招了招手。
“你个小兔崽子,别在那站着了,快过来扶我一把,我这腰好像是被她踹断了。她这怎么还真下死手呢?嘶——”男人说着倒抽了一口冷气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坠。
好在薛朗上前一步架住了这人的胳膊,“要我说你被踹这一脚都是活该,这种脑残且费力不讨好的实验方法,也就你能想得出来。”
男人呲牙咧嘴地笑了笑,“那有啥办法?唐林把这小丫头看得跟眼珠子似的,我总不能真对她的开刀吧?不过我还真是有点好奇了,你到底是怎么说服王丽配合这个计划的?”
两人一边说着,一边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,两人很快就到了我之前所在的房间。
男人被薛朗放在床上后,弯腰就从床脚抠下来一个隐藏式的摄像头。
“但凡这小丫头,再早两年被送过来,前途真是不可限量,不过现在也不晚,就看你们两个,能不能把人留住了。”
薛朗听到这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,只是将地上的文件捡起来,一张张重新装回了档案袋里。
“如果我们有的选的话,我宁愿不把秦冉牵扯进来,估计王丽也这么想,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快…!”
话没说完,薛朗就看到了最后一份文件上沾着的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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