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回去的时候两人是乘马车回去的,苏绾困意上头靠在他的怀里。
秦酌寒问,“你可许愿望了?”
“好多年不生辰,自然要许个愿望。”苏绾小声呢喃道。
“许的什么愿?”
苏绾将食指放在唇边‘嘘’了一声,“不能说。”
说了就不灵了,万一不能同你过一辈子呢?
等回了侯府的时候苏绾已经睡着了。
秦酌寒将人抱进屋里,轻手放在床榻上,拂了拂她额角的碎发,给她盖上被子,随后转身出了房门。
出门的刹那面上柔情的表情瞬间全无,取而代之的一脸冷漠。
他抬眸望了一眼天,估摸了一下时辰。
“手底下的弟兄们可都准备好了?”秦酌寒冷声问了一句。
商时予应了一声,“都已经准备好了,只等侯爷。”
临走时抬手打在了商时予的头上,这一下不重不轻。
商时予有些蒙了,揉了揉脑袋,跟在主子身后。
他大抵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是因为烟花放早了被挨打。
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侯府。
大理寺外头,一群身着黑袍的人守在屋顶,与整个黑夜融为一体。
秦酌寒独坐高楼,面上神色坚毅,身旁的人倒与他的神色截然相反。
盛千尘一手拿着折扇,悠闲自在地靠在木椅上,眼睛威威阖着,懒洋洋地说了一句,“这普天之下,也就只有你敢劫大理寺的诏狱了。”
秦酌寒没理会他,朝着商时予摆了摆手。
一声令下,大理寺外等候命令的人瞬间倾巢而出。
“走吧,换个地方聊。”秦酌寒沉声说了一句。
两人移步城郊外林子里的木屋。
秦酌寒瞥了一眼满是灰尘的木椅,眼里滑过一丝嫌弃,他覆手而立站在门外。
“你这手下办事不利索。”盛千尘用折扇扇了扇屋里的灰尘,呛得他干咳了两声,紧跟着出了门站在秦酌寒身边。
大理寺内灯火通明,金戈碰撞的声音响彻牢狱,激起了躲在诏狱里的囚犯。
他们用力撕扯着手上的锁链,妄想劫狱的人是救自己。
但一切都是徒劳。
直到商时予抬走已经晕厥过去的王知钰,他喝了一声,“撤!”
一群黑衣人迎着火光退出大理寺的诏狱。
消息传得快,有人夜里在大理寺劫走王知钰的消息瞬间传进了圣上的耳朵里。
圣上从榻上起来,暗骂了一句,“大理寺这群废物!”
“行印一事没查清楚,竟然让还让人劫走了王知钰!”
皇后起身轻抚着皇上的肩膀,柔声安慰道:“陛下息怒,免得伤了身子。”
皇帝此刻也顾不上其他,披上外袍,只说了一句,“你先睡着。”就带着王公公出了门,直奔南沁殿。
叶同尘被急召进宫,立下了军令状,抓不到劫狱之人就脱下这一身官袍。
大理寺整夜灯火通明,一批又一批的人进进出出劫狱。
火光蔓延了整个京城,却始终找不到半个黑衣人的影子。
他们既如同出现了一瞬的泡影一般。
彻底消失在夜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