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阳手指向县城西北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就在寅时,当你领兵前往那废弃老宅,意图捉拿我与东方静之时,一切已成定局。现在,可恍然大悟?”
鲁南风顺着所指方向望去,脸色骤变,嘴唇颤抖:“这么说,策反苏师爷原是你的诱敌之计,目的只为引我离城?”
“非也,策反苏师爷确是我之意图,只可惜他对你愚忠未改。但他最大的失误,便是自作聪明。”魏阳冷哼一声,目光转向苏师爷。
苏师爷一脸茫然:“殿……殿下何出此言?”
魏阳冷笑连连:“当我提及东方员外被囚于县衙,你那一瞬的迟疑与慌乱,已暴露无疑。你以为能欺瞒于我?以为我全然信赖于你?”
苏师爷哑口无言,鲁南风则怒目圆睁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随着张之洞与东方震缓缓走近,魏阳激动地吩咐:“莲香,为我换上那件大红四爪蟒袍!”
“遵命!”
穿上蟒袍的魏阳,气势更显威严。东方震跪倒在地,双手高举血书:“草民东方震拜见殿下,此血书乃宁德六村百姓联名,控诉知县鲁南风三十条大罪!”
魏阳接过泛黄的血书,高高举起,向众人展示:“东方员外,请起。本皇子今日,正是为诸位申冤而来!”
围观的百姓脸上的恐惧逐渐消散,东方员外的出现,如同一束光芒,重新点燃了他们心中的希望。而那些跟随东方震的村民,更是不遗余力地劝说那些心怀恐惧的城镇居民:
“乡亲们,我们还惧怕什么?鲁南风怎能与皇子抗衡?更何况,我们还有大都督千金的支持!”
“若你们继续沉默,我们的牺牲岂不白费?东方员外的获救也将失去意义!”
“连东方员外都能被殿下派救出,你们还在犹豫什么?难道要卑微地等待死亡吗?”
村民们恳切的话语,最终激发了城镇居民的斗志,长久压抑的愤怒如火山般喷薄而出!
“吾等誓要联名陈情,揭露鲁南风之恶行!我们握有此奸佞的确凿罪证!”民众怒火中烧,呼声震天。
魏阳沉稳地将血书掷于鲁南风面前,目光如炬,冷声道:“鲁南风,你尚有何辩解之辞?”
未待鲁南风启唇,其侧的苏师爷忽地跪倒在魏阳脚边,尘埃落定,往昔苦心劝诱终现成果……
“殿下,吾亦愿举报鲁南风,其历年盘剥民间、贪污舞弊及上下其手之种种劣迹,吾皆逐一记录在案……”
魏阳未容苏师爷言尽,截语道:“只需我一声令下,你便能立时呈上,是也不是?与上次所言无异。哼,难不成,还想故技重施?”
“非也非也,实……实在,那些账本与罪证,皆藏于舍下地窖之中,殿下稍候,我即刻回去取来!”苏师爷言罢,不及魏阳吩咐,便踉跄欲奔向家中。
“慢着,账本之事稍后不迟。”魏阳喝止苏师爷,旋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视线转向鲁南风。
“鲁县令,我先前所言,诚邀苏师爷倒戈,乃是肺腑之言。如今,苏师爷终得明悟,离恶向善……”
言未毕,鲁南风猛然指令身旁巡防兵,“巡防兵听令,严守县衙,任何人均不得擅入!”
持盾执刀的巡防兵面露愕然,显然犹豫是否应继续遵从鲁南风之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