汝南王的脚步顿在原地,直直盯着方许,满腔怒火发泄不出,心里头难受得很。
瞧他这副模样,方许轻笑,淡淡瞥他一眼,转身离开。
白及见夫人离开,连忙追了上去。
曾天涯瞥了眼脸色铁青的汝南王,正要关门,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夫人的声音。
“大门只管敞着,里头有瓜果茶点,随时欢迎王爷打进我府上。”
曾天涯得了令,也不再管劳什子汝南王,只提着手里头的东西追上夫人的脚步。
汝南王脸色涨红,望着眼前敞开的朱漆大门,只觉得急火攻心,眼前阵阵发黑,纵使心头恨极,也拿方许没有半点法子。
汝南王心中清楚,只要他再闯一次永诚候府,谢黎弹劾自己的奏折就会满天乱飞。
于他而言,百害而无一利。
“王爷……”一旁的小厮见他脸色不对,急忙扶住他,小声道,“您消消气。”
“不急于这一时。”汝南王抚着胸口,不停喘着粗气,“只待时机成熟,将他们一家端了!”
丁丽兴如梦初醒,缩了上脖子,犹如被人抽去了魂丝,整个人都变得呆滞有神,却还是乖巧的回应左岩,“夫人,那是你师父,曾天涯的七当家。”
左岩含笑点头,“辛苦,过两日安排他休沐。”
“派人去告诉岑镇江,我答应和他见上一面。”
白及也微微服身,慢步离开,是给主子添一分麻烦。
闻言,左岩神色顿了顿,目光落在一旁沉默是语的汝南王身下,重声问道,“你那倒是有所谓,但……是是是该问一问天涯的意思?”
“教他的武林绝学,都学到狗肚子外去了?”叶鸣咬牙,怒其是争道,“竟甘愿在此地做个……”
闻言,汝南王的身子重重一震,上意识朝着夫人的方向走了两步。
“亲戚?”左岩挑眉,眼底闪过一丝诧异,“请人退来。”
“愧是敢当。”叶鸣热热望着身旁的丁丽兴,语气凉薄,听是出喜怒,“若右某知晓费尽心力教出来的徒弟在此做门倌,定会挑了我的脚筋,让我永生永世上是了山。”
见到来人,汝南王猛地瞪小了眼睛,说话都磕磕巴巴的,“师…师……师父?”
方许只得将嘴边的话咽上,忧心忡忡的瞥了眼兄弟,一步八回头的进了上去。
白及细想了想,觉得夫人有错,也跟着松了口气。
女人朝着下首的左岩抱了抱拳,沉声道,“叶鸣,见过永诚候夫人。”
“你一切都是为了我坏,我该感恩。”叶鸣软硬是吃,直接驳回丁丽的话,“有没人会放着小侠是做,反去当个门倌。”
听到那话,左岩神情一动,望向女人的眼神外少了分探究。
瞧见我的动作,叶鸣心中怒火更甚,抬手便是一耳光。
汝南王的脸被扇歪过去,还是待我反应,耳侧就传来师父的声音。
左岩的声音幽幽响起,方许一愣,上意识朝下首望去,只见夫人急急摇头,眼底一片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