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”又是一大耳刮子抽过去。
“这——”马周、唐俭都看傻了,这也太彪悍了!
刘仁景被打懵了,有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,根本懒得和你动嘴,直接就上手。
“你你你!你给我等着!”刘仁景泪流满面、捂着脸跳上马车就要折返。
夜云一把抓住缰绳,把马夫提了下来。
马夫吓得发抖: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学礼留下!”
“凭什么?我不去你们什么野鸡学院了!”刘仁景气的撩起车帘大吼。
夜云不说话,直接抬手。
刘仁景吓得一缩脑袋捂住脸:“拿走!拿走!”
兕子噗嗤一声笑出来,看来对付这些纨绔子弟就要像夜云这样的。
唐俭和马周面面相觑,咽了一口唾沫,这夜云不是一般的生猛啊!
唐俭的儿子也是个小人精,怀里藏在一块板砖,本想等父亲走了教训一下他们的直讲,如今看来,还是老实些吧,他可没有刘仁景后台硬,悄然将板砖丢入身后墙角。
马周的儿子怀里揣着一柄弹弓,也乖乖的丢到脚下,趁人不备踢得远远地,这要是被夜云知道他图谋不轨,还不得弄死他?
屈突诠装作去给炉灶添柴,把刚花重金买来的金瓶梅丢了进去。
还是程处立老实,在家时早已知道这位夜先生不凡,家里和他还有生意,万万不敢得罪。他爹也早就放出狠话,敢得罪夜先生就弄死他。
羊肉熟了,揭开锅盖,臭味更浓了,也不知道孙老道给了夜云什么草药,所有人都熏跑了,一只羊被糟蹋了。
刚要哪去喂狗,鲶鱼跑过来:“先生,不要丢,给我吃吧!”说罢也不客气,坐在大锅前吃的稀里哗啦,看的众人一阵心酸。
兕子又住进了她的小屋。
次日,刘弘基亲自来了,亲自带着侄儿来赔罪。
如果四天前,他还有些吃不准,经过了滕王的事情后,彻底让他看明白了。
刘仁景变得老老实实,跪在夜云面前认错。
此时传开,越来越多的贵胄子弟前来求学,一个个都毕恭毕敬,因为这个祭酒很暴力,滕王、周王都敢弄死,何况你个小蚂蚱!
紧接着又一个好消息传来,皇后娘娘出资兴建皇家学院,地址就选在龙首原下方,距离大明宫不远处。
后面就是师资问题,要找博士、直讲、助讲,还有一些行政人员。
“卖犁!卖犁!”一阵吆喝传来,许多乡亲都围来,准备买上一个,过了年大干。
看到犁时又都转身走了,夜云走上来,众人见了纷纷行礼。
“为何走了?”夜云好奇问道。
刘老汉嫌弃道:“嗨!蒙人的,根本不会做犁。”
“哦?何解?”夜云问道。
刘老汉指着犁嗤之以鼻道:“好犁哪有这么短的辕?还是弯的,这能使上力气吗?”
谁知那卖犁的也不解释,就坐在一旁的树荫下吧嗒吧嗒抽着烟袋,如同钓鱼的姜太公。
夜云摸了摸大板车上的犁,印象中好像是这个样子啊?
这时,一个青年走来,虎头虎脑,背着行囊,一边啃着锅盔,一边喝着水,看到夜云后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兄弟,皇家学院还多远?”
夜云瞥了他一眼,心道你是谁谁谁啊?如此没有礼貌。
那青年看到车上的犁时,眼前猛然一亮:“曲辕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