兕子有些疑惑:“为何停车?”
“你不是要站在龙首原上看雪景吗?”夜云笑道。
兕子探出身子,看到茫茫白雪下的山脉,如同银龙匍匐在大地上,兴奋地钻出车厢。
夜云二话不说扛起她就往高原上跑。
一路洒下兕子银铃般的笑声。
站在高岗眺望远方,皇城尽收眼底,四处白茫茫。
夜云骚性大发:
北国风光,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。
望长城内外,惟余莽莽;大河上下,顿失滔滔。
山舞银蛇,原驰蜡象,欲与天公试比高。
须晴日,看红装素裹,分外妖娆。
江山如此多娇,引无数英雄竞折腰。
后面不敢说了,再说露馅了。
兕子看着夜云,满眼的小星星,这也太有才了,这词太有气魄了。
哪像那些文人只知道悲春悯秋无病呻吟。
“怎么样?没有感觉不舒服吧!”夜云问道。
兕子这才发现,自己没有带围巾,竟然没有一丝不适。
“好了?我的哮喘好了?”兕子开心的跳起来。
“哪有这么快?这鸳鸯浴要隔三差五的洗洗。”夜云没皮没脸道。
兕子听出这是他的调侃之语,气的抓去一捧雪向他砸去。
回到咸阳立刻就听到不好的消息,长孙皇后病重,孙老道进宫了。
夜云猛然一惊,突然想起长孙三十六岁就崩逝了,如果按照历史,长孙皇后去世没几年,兕子的人生也就走到了终点。
他不由看了看身旁这个可人的小公主。
“夜大哥,你随我进宫好吗?”兕子越发的信任、依赖夜云。
“好!”夜云点点头,急忙驾车向长安奔去。
来到立政殿,只见孙老道正在为长孙皇后把脉。
夜云早已知晓长孙的病症,兕子就是遗传于她的哮喘。
孙老道见夜云和兕子一同赶来,微微摇头。
“有劳道长了!”观音婢自然知道自己的毛病。
“母后!”兕子哭着扑在长孙的病榻前,哭的如同泪人一般。
孙老道愣了,这娃昨天还喘的厉害,今天怎么没事了?
他又看向夜云:“兕子的哮喘是如何抑制的?你用的什么药?”
“这——”夜云尴尬了,真能说嘛?
“这时候还卖官司,快说!”孙老道怒道。
兕子也想到了这茬,急忙来到夜云面前:“夜大哥你帮帮我母后!”
“这——”夜云的脸更黑了,我敢搂着皇后洗澡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