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怎么办啊?这神仙要是发了怒,还有我们的活路吗?”老百姓们不在乎魏王的死活,却不能不在乎自己的活路?听到神仙要收回他们的好日子,哪个不害怕?纷纷下跪磕头求老天开恩。
“有什么办法补救吗?”一些老百姓看着“舌头”们。
“唉!太子为了天下百姓操碎了心,祈求上天,降神罚于己身,免灾祸于天下。他是甘愿自己受苦,也不愿百姓遭殃啊!”舌头们说的声泪俱下。
“太子殿下真是一代明君啊!”百姓们再次向着太极宫方向跪拜。
“杀了他!杀了这个骗子!杀了这个穷凶极恶之徒,只有杀了他,才能让神仙息怒,咱们老百姓才能不遭罪啊!”舌头们扬声大呼。
“对!杀了他!杀了他!”愤怒的百姓们将手中的东西向夜云砸去。
夜云看着世人一言不发,只是仰天大笑,为天下做了这么多,竟然得到这样的结果,真是可笑、可笑、太可笑。
人群中,一名黑瘦的少年全身湿漉,瑟瑟发抖,但眸子中的杀机却难以掩饰,他探手入怀,紧紧握住怀里的匕首,准备伺机而动。
此人正是鲶鱼,他将魏王救起后,按照魏王的意思,将其送到了万年县,然后由万年县县令秘密派人连夜赶回长安。
一大早,城门刚开,便联络了魏王在城中的密探,将消息送进宫。
今天城中莫名多了很多道士,都掺杂在人群中,个个手提长剑,面色肃然。
一座临街的酒楼上,孙老道凭栏而坐,藏于衣袖的手中握着一枚霹雳弹,当他投掷霹雳弹时,便是动手劫人之时。
兕子得知夜云正被押上刑场,直接昏厥过去,待被侍卫救醒后,急忙向朱雀大街跑来,只见沿途人山人海,全是咒骂夜云的百姓。
这时囚车缓缓驶来,兕子看到囚车上污秽不堪、满身伤痕的夜云瞬间泪崩:‘夫君!’
“兕子?”夜云大惊,扬声喊道:“你来干什么?快些回去!”
“不!你是冤枉的,我要救你!”兕子拦住囚车哭诉道。
许敬宗皮笑肉不笑的上前道:‘公主殿下,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命令,您最好让一让,不要妨碍下官办差。’
兕子愤怒道:“你们这些卑鄙的小人,竟然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我夫君,父皇回来不会轻饶你们!”
许敬宗笑道:“夜云盗取祥瑞、欺世盗名在先,邀买人心,结党营私、谋杀亲王,企图谋权篡位在后,每一桩、每一件都是灭族的大罪,公主殿下还是请回吧,千万不要寒了民心。”
许敬宗句句带坑,轻轻松松将兕子推到了世人的对立面,只等着兕子自己跳进去,然后让百姓填土。
果然,百姓们不愿意了,对着兕子不停磕头作揖:“公主殿下,草民求您了!您就让让吧!不要耽搁了行刑的时辰,激怒了老天,惹恼了神仙。”
兕子气的全身颤抖:‘你们难道忘记了,是谁让你们有饭吃?是谁让你们亩产千斤?是谁让你们富庶?你们就凭着这人一句话,要置你们的恩人于死地?
我陪在夫君身旁,看着他带人架水车、挖水渠、打水井,我看着他不分昼夜一点点育苗。
水车出水时,他开心的像个孩子,秧苗长高时,他兴奋的乱跳。
他不愁吃不愁喝?他跟着孙神医一样可以名扬天下,他为了什么?不还是为了给天下人治“饿病?
说他谋权篡位,谋害亲王更是一派胡言,我夫君不计名利,多次拒绝父皇的册封,只是为了一心一意的为天下百姓种好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