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臣无言好像能拿出手的都在这里了,这可真是被人锅里炖王八,一锅端了。
“如何证明你的身份?”李孝恭问道。
“我就是陈仓县滕王手下那名死里逃生的辅兵!”鲶鱼黯然道。
“就是你当堂作证,指认的滕王?”尉迟恭问道。
“正是,我现在是神农府的家将!”鲶鱼力求证明。
这下众人相信了。
“夜将军带了多少人?”李靖问道。
“一千五百金吾卫,一千千牛卫,还有五百金吾卫在夏绥等待前来驰援的淮南道府兵,京畿道的辅兵和一半驻军也在路上押运粮草辎重。”
“淮南道距离此地最快八天路程,这等大雨天,要十天才能道,如今走了几天?”李靖问道。
“三天!”鲶鱼如实回答。
“三天?”李靖叹息一声,“只靠两千五百铁骑,很难撕开一道口子。”
“夜将军说,如果不出所料,明日午时淮南道的援军能赶到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所有将领都不信。
“三日前将军命京畿道的辅兵和驻军不用集结,携带辎重就近出发。
命淮南道将士轻装上阵,所有辎重在夏绥补给。”
李世民、李靖、李孝恭等全都一愣,随后连声称赞。
仗还能这么打,真的长见识了。
李靖兴奋道:‘轻装上阵,如此一来,淮南道的大军确实可以四日到达,加上雨天折去半日,明日午后,援军定到,这仗能打!’
“速速带他下去疗伤!”唐皇下令道。
待鲶鱼走后,苏定方将其过来的方法说了一遍,所有将领无不黯然。
唐皇大喝一声:“血债还要血来偿!”
阴山南,夜云看着傍晚的天空,雨水渐止,铅灰色的天空变得灰蒙蒙。
到了戌时,雨停风止住,空气中弥漫着松针的清香,远处,隐隐有吐蕃人的说笑声传来。
夜云身后,两千五百勇士将战马口衔枚,蹄裹布,全身摸上泥浆,自己的铠甲和寒光凛凛的战刀也都摸上泥水,他们彻底与这大山融为了一体。
“将军,何时动手?”秦琼资质秦善道问道。
“子时,陛下先发动时!现在命将士们吃饭,这将是一场恶战。”夜云目光看向远方。
“得令!”秦善道拱手道。
阴山北,将领们各回本部整顿兵马。
唐皇缓缓抽出长刀大喝一声:“杀杀出阴山灭胡羌——”
“杀——”三路大军齐齐掩杀而去。
“赞普!唐军突围?”吐蕃军中大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