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气答他方才的话,“他厉害,廖望哲厉害,他设计的剧场最厉害。”
接连三个“厉害”,彻底惹毛了本就醋味在心底的男人。
他偏头,呲牙咬啃女孩耳廓,“在你拿画笔临摹我那些留校的手稿,廖望哲只是我的手下败将,他厉害?”
周赫牙尖锋利,激得她头昏脑涨。
“你崇拜他?那我呢?”周赫俯下脊梁,紧紧贴着她,也戏谑她,“我倒觉得你才是那个感情不忠,朝三暮四的人。”
“你胡说,我没有。”
僵持久,宁幼恩腿根发软,被他往后轻轻一带,与他一同抵到墙壁上。
灯光忽而一闪,挨紧他们上方的那盏灯,似乎是周赫的帮凶一样,暗了下去。
危险浓烈,男人靠在她耳后的呼吸越来越重。
“对外众所周知地崇拜我,今晚又惹来个廖望哲,是不是只要在建筑圈的你都喜欢,都入眼?”
周赫扣紧她的腰,翻转过来。
“柏仲之前,也是建筑圈里的设计师。”
话落,周赫挑她下巴,逼她望向自己。
女孩儿在他眼皮底下,整双眸子沁满水花,娇娇弱弱,虚虚喘息。
明知她此时是难过的,他本该柔声安慰。
可在听见她赞许他人厉害时,所有的占有欲即刻侵占了所有理智。
周赫压着眉骨,“不说话是因为心虚?”
他怎么可以这样非议自己。
宁幼恩推他,使了劲推他,“我没你这样感情泛滥。”
“谁感情泛滥?”
踩到红线,周赫眸色骤冷,浑浊。
乌沉沉的眸子燃火,要把宁幼恩的心烧一个干净利落,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。
“我在你眼中,心里,就是这般不堪?”
周赫气到唇角都是抽搐的,可女孩儿也委屈,脱口而出的话,更是震得胸腔酸软一片。
她揪他衣领,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控诉出这番话,“周赫,明明是你自己先说要追我,同我恋爱的,可如今呢?你右手无名指戴的是什么?”
她湿润眸眶,为自己讨说法,“要是我今晚没跟来,你是不是打算还像之前一样,继续同他人有婚约,然后再囚禁我,哄我,把我养在见不得光的阴暗里?”
如果他们这段关系注定只是“苟且”,不如回到最初那样。
替身结束,她离开。
起码那些拥有过的缠绵温存,还能足够支撑她所有情感上的寄托。
而偏偏不是如今这般,有了希望,却走向不得始终的结局。
话落,泪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