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份满意拾月就愿意和于初夏多说两句。
她道:“刚才的事儿你也别不高兴。你应该也听说了,我是个刚离了婚的人,现在住的这是我娘家。
我这样的人更要注意影响,也更在乎名声。所以以后有什么事要么你们在外面说,要来家里也只能白天来。
天一黑,我这家里是不允许男人出入的。”
于初夏刚才隐隐听到旁边人议论过,说她们选择的其中一家是个刚离婚的,但那时候她在和表哥说话,根本没注意。
见到拾月时,她更是压根没把这话和拾月联系在一起。
此刻听拾月主动说,她才知道原因。
于初夏在城里见多了那种娶了城里媳妇就丢了乡下老婆的负心汉,在确定拾月是离婚的之后,她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肯定全是那男人的错!
拾月绝对是无辜的!
于初夏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笃定,大概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孩太好看了吧?
又好看又年轻,眼神还这么清亮。
她根本无法把拾月与坏女人联系在一起。
于是她坚定地点了点头,说:“好的,我知道了,以后我一定会注意。”
看于初夏这样配合,拾月也高兴了起来。
她主动上前把于初夏的被子卷拎到炕上,说:“我跟你一起收拾吧,这样快点。收拾完了你也好早点休息。”
有了拾月的帮忙,于初夏的东西很快就收拾完了。
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那小房间,拾月咬了咬牙,忍着心疼点燃了一盏煤油灯给她送了过去。
何文轩三人被安排在了两家。
他和江栋住在了饲养员李有生家,而叶朴安则被安排和京城来的钱飞跃一起住到社员孙学农的家里。
李有生因为是大队的饲养员,当初分宅基地的时候就特意选了一块距离饲养场近的地方。
此时何文轩和江栋住的屋子就紧挨着牛棚。
即便将门关严,可还是抵挡不住那时不时会传过来的臭味。
又因为墙壁太薄,那些牲口有一点动静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牛蹬下蹄子,就仿佛蹬向了他们头顶。
并排躺在稻草铺的冷炕上,江栋一脸的绝望。
好一会儿他才喃喃地说:“轩哥,咱要在这个地方待多久啊?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