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姨劝说了两句,见她态度坚决也就作罢,“算了,我也不强人所难,这样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地方用的上珠姨的,你就过来找我,找不到就让楚司打电话。”
赵轻言看着一脸诚恳的珠姨内心别提多感动了,“我会记住您做的菜的。”她拥抱了一下珠姨说到。
“那我进去收拾东西了。”她说到。
珠姨点了点头,她便走向自己的房间并没有注意珠姨在楼梯口,目光凝视了她良久。
“轻言为什么忽然要走?”楚司坐在客厅的沙发,一看到珠姨从楼上下来,赶紧站起来。
“您怎么来了?”他下意识的问到。
“怎么了?你好像很意外。”珠姨脸上自然是柔和的笑容,不过眼睛深处却有着冰冷的神色,虽然她一直是温柔的模样,可是一但冷脸也是很有威慑力的。她边说边坐下,也不管楚司还在站着。
“没有,我听说您去布拉格了,没想到您会在这。”楚司一脸颓然的揉着眼睛说到。
“我听说那个女孩出现了,我当然要回来。”珠姨依旧冷着一张脸说到,“那个女孩当初一声不吭的离开你,你为什么还是对她念念不忘?”
楚司想都不用想,肯定是彭镇禹那个大嘴巴说的,“是我对不起她。”他一脸无奈的解释道。
“不管为什么,她也应该说清楚,一声不响的离开。”珠姨一直是温和的样子,但是一提到那个让他性情大变的女孩时,一直是一脸冷冽。
“如果我告诉您,那个女孩就是她那。
”楚司苦笑一声,用手指了指楼上说到。
珠姨看着他的脸,有些愣住了,“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?”
“您看我的样子,像是开玩笑吗?”楚司笑容越来越无奈,“当初的事情您不知道实情,所以您对她一直有偏见,不然您觉得我为什么要对她那么费心?”
珠姨深吸一口气,眼神下敛,“如果是这样,那么当初的事情肯定是有内情的,轻言不是那种不辞而别的女孩,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事情让她伤心了。”
“您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!”楚司忍不住说到。
“当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珠姨轻声问到。
楚司看着她,深吸一口气,“那时候我在第一学院的大学区,她上高一,我们是在江心桐的生日会上认识的,从哪之后,江心桐就总是替她转送东西给我。
”
“我当时觉得我很反感,我觉得她根本就是有计划的接近我。”楚司回忆当初,心里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可笑至极。
“因为海玉的关系?”珠姨猜测到,看到他点头,她心里了然,那时候的他是个温柔的孩子,即便是被骗,他依旧保持风度不言不语,打碎牙往肚子里咽。
“我那时候,总想在别人面前保持风度,不管遇到什么事,我都表现得很大度,但是我根本就不是大度的人,我的内心一直是个狭隘的人,我讨厌被骗,我讨厌身边围绕着形形色色虚伪的嘴脸。”
“我自然而然的认为,她这么殷勤,跟那些人的目的是一样的,所以我对她做了很多可怕的事,那些事足以摧毁一个中学生生活。”他一脸悔恨痛恨地说道,其实如果不是王立稳跟他说,他也不会知道轻言那个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“我在别人面前一直是柔和的,可是我的黑暗面却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。”他越说越内疚,越心痛,他在心中不断的质问自己凭什么口口声声说爱她,却一直伤害她。
“所以你的改变并不是因为她的离开,而是你不想虚伪的面对任何人,压抑你自己的性格。”珠姨接话道。
“对,我对她毫无理由的迁怒,甚至害得她自杀。”楚司眼神直勾勾的,一提到这件事他的心都在颤抖,如果可以,他愿意用任何东西换取她的平安。
她是他的命,正因为这样再相遇的时候,他才会那样无所不用其极的把她硬拽到自己的身边,他不在乎手段多么卑劣,可是把她拽回自己的身边又怎么样,她却已经不记得她对自己的感情。
“自杀!你——!你这个臭小子!”珠姨说着,竟然伸手拍了他一下。
他惊讶的看着一脸怒气的珠姨,被她这一下打蒙了,从小到大她可从来没对自己动过手,一直以来她都以理服人,所以他对她是敬爱,并不惧怕,可是没想到她听到这件事,会对自己动手。
珠姨拧着眉头,一脸的怒气,“你怎么能那么做?你怎么能把你所有的不满发泄在她身上?”她质问道。
“或许当时我的心里不健康吧。”他苦笑着说道。
“如果能重来,我绝对不会那么做,其实正因为我那时候心里已经喜欢她,所以我不敢接受这个事实,我害怕她会像其他人那样,我害怕在我付出了好评之后她会离我而去,事实上她对我根本没有那么殷勤,一开始的一切都是江心桐为了撮合我们自作主张做的。”他越说脸色越颓然。
珠姨看着他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,叹了一口气,一脸的唏嘘不已,可是时光难倒流,伤害已经形成,“可是她怎么不记得你了?”
“她失忆了,忘记了在第一中学的所有人所有事,医生说她是选择性遗忘。”楚司说到,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不是应该高兴的事情。
“她忘记了所有伤害她的人,这是人的自我保护。”珠姨低头说到。
“不过,您好像跟她很熟悉似的,感觉您好像更护着她?”楚司一脸疑问的说到。
“我跟她阿姨从小一起长大的,后来我跟王文波出国了,不过我们一直有联系,可是没想到她的阿姨突然自杀,我们甚至都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“我不是个称职的朋友,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她的身边,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你这个小兔崽子,还这么伤害她的侄女,她的侄女就相当于我的侄女,你说我能不生气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