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三人中,尤其当先一位身量奇高,鸡皮鹤骨的老太太功力超然,少说有数倍于万三的修为。
一双老眼好似鹘鹰,将鸣云身上身下好一番打量,目光到处如遭雪打,冷的少年人不经心神摇晃。
“二小姐人呢?你负罪先行,又私取了主人一段遁光,怎么如今不见二小姐踪影?”
老太太头也不回,质问万三道。
万三打了个寒战,赶紧抱了拳:
“回禀凤嬷嬷,属下本来已将姜二小姐困在牢龙阵内,都是被这厮放走,二小姐行前与他有说有笑,想是这次小姐出逃,定是受其指使!”
“哦,哪为何你现在还不去追小姐,留在这里做什么?”
“回凤嬷嬷的话,属下都是被这家伙绊住,走脱了二小姐。”
“哼,此子什么修为,也能绊得了你?”
“凤嬷嬷您看,他额上还戴了天庭甲,正经筑基中期修士才能授戴!”
“放屁!此子什么东西?周身气劲微弱不堪,至多炼气中层。我人老眼睛花了,难不成你眼睛也瞎了不成!”
鸣云皱了皱眉,并不在乎老人看轻自己,趁势便将方才事情经过简约与凤嬷嬷说了。
老人看着地面缓缓而行的大营,点了点头。正在鸣云以为对方是个讲道理的,却听她道:
“听你一番话,倒也没什么虚假。只是二小姐逃婚事大,非你一面之辞就可置行,你且随我回去,待将二小姐追回,事情弄明白,再放你自由。”
一番话说的轻描淡写,好似和人借一针一线般的容易。
鸣云心头恼怒,压着气道:
“对不住的很,在下还有近千领民需要照顾。待将人马安置后,再来领老人家的法旨。”
“谁耐烦你将这群凡人慢慢安置,你如今就由万三押回去,这不过一千凡人,是生是死,何足道哉。”
“哪只怕要拂老人家的意,在下断不能答应。”
老人微微一笑:
“你若是真这么在乎这班凡人的安危,那不如由我们打发了,倒免挂念。”
说完,微一垂色,手下人已得令,飞身以降,就往地面难民营车冲去。
鸣云这一惊非同小可,老人手下三人修为都不低,自己以一敌三都还难处,何况三人分散杀人,自己更是照顾不到。
惊切间,为立威,只得晃身拦在因疏忽职守,出力最大,身法最急的万三身前。
“上去!”
一个翻掌冲天锤,自下而上,直击万三下鄂。
万三自始至终未将鸣云放在眼里,心上松懈,只推掌排起一道护光,满以为笃定能将鸣云的拳头拦下。
谁知对方拳风奇快,明明双掌已结起拦住去路,却仍将被鸣云一拳打穿防护,正中下巴。一副身体便如同被绑在旗花火箭上一般冲天飞去,正射在凤嬷嬷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