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命都可以给你玩,财团算什么?”厉天阙满不在乎地道,手掌从她后腰滑出,一把握住她的手,“行了,用晚餐。”
“……”
这男人……
总能在她开始心生戒备的时候说出一些惊心动魄的话,让她心脏不为自己所控。
楚眠被他拉着手走向餐厅,厉天阙突然回头看她一眼,若有所思,“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。”
“……”
怎么又绕回来了?
楚眠疑惑地看他,厉天阙却突然笑起来,笑得十分邪气。
蓦地,他低下头抵上她的额头,直直地盯着她,眼神意味深长,“那你不是清清楚楚地记得我们每一次的姿势?”
姿势?
楚眠愣了下,但很快从他坏坏的目光中明白他指的是床上的姿势,顿时许多画面疯狂而至,钻进她的脑海里,让她整个人如被雷劈过一般,僵在那里动也不动。
变态啊。
问这种,她不想回忆都……
“小东西,你够坏的啊。”厉天阙坏笑着道,“是不是自己还一个人偷偷回味过?”
“没有。”
楚眠立刻否认,她才没他这么色。
“哦。”厉天阙挑了下眉,捏了捏她的耳垂,在她嘴角亲了下,“没事,今天晚上我帮你加深记忆,我的身材值得你在脑海中来回复习。”
“……”
加深个鬼!复习个鬼!
楚眠想将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。
不要脸!
呸!
……
法学院的考试刚过去不久,艺术院就开始考试。
除了必要的科目考试外,美术系每位学生还要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一幅主题画交上去,主题画最后的评分是要计入毕业考核成绩的,将来找工作也是一份履历。
因此,大三的学生们都非常重视。
刚结束完一场考试,老师就向大家宣布了此刻主题画的主题。
两个字。
思考。
过于抽象的主题让学生们急得差点抽风了,谁也不知道老师们要的是什么样的思考,要的是什么样的画。
于是帝都大学各个或漂亮、或忧伤的景点都有美术生的影子在来回飘荡,美其名曰——思考。
这两个字大概是最近每个美术系学生的噩梦。
楚眠也挺噩梦的,不是因为这主题让她觉得难,而是她没时间画,她双修专业,课程排得满满当当。
回到蔷园,厉天阙又不肯放过她,就算她画画,他也要坐在旁边看着她,一会摸摸她耳朵,一会摸摸她头发,让她没有一点安生的时间。
因此,楚眠只能抓紧一切空余的时间将画画出来。
她翘了两堂课,在艺术院的顶楼天台角落里画画,画笔在她手里如飞一般。
画纸定格在画板上,唯有她的长发被风吹得有些乱。
楚眠搁下画笔,将一头散着的长发束起扎了个马尾,刚要拿笔,就听一个有些病弱的咳嗽声传来。
她抬眸,就见一身文艺长裙打扮的贺盛璃站在天台上,迎着风咳了好几声,一头长至及腰的长发在风中飞舞,完全是病弱美人的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