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,季妃现在有孕在身,本宫岂会跟你计较?只是难为你还要来为静妃的事操心了,恐怕这些天没少受到惊吓吧,可别影响到了胎儿!”
说完,潘氏看向蔚呈肃,提醒道:“皇上不如还是让其他太医找来,再给季妃看一看,以防静嫔的事让她受到了刺激,对她的身体不利。”
关乎皇嗣,本就是国之大事,蔚呈肃本身也十分在意,因此听到皇后的提议,就点了点头,立刻让院判过来给季思娴诊脉。
即便确定自己有了喜脉,换了一个太医来给自己诊断的时候,季思娴还是止不住的紧张。
院判毕竟经验丰富,万一被他瞧出来这脉象是刚刚怀孕,而非怀孕有一段时间了,岂不是一时说不清?
当着蔚呈肃和潘皇后的面,院判隔着一层手帕认真地替季思娴诊断了脉象。
他闭着眼睛,仔细感受了一会儿,这才不紧不慢地向蔚呈肃复命:“皇上放心,季妃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。她腹中胎儿也是正常的!”
听到这里,季思娴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。
蔚呈肃一把拉过她的手:“爱妃辛苦了,之前在避暑山庄,朕不便立刻回来,也不知这宫里的下人是否将你照顾得周到?现在朕既然回宫了,必定好好补偿你!”
季思娴对着他娇俏一笑,却不知为何,看着面前这张她已经相处了十多年的脸庞,竟让她感觉有一丝陌生,不自觉的就会想到另一张脸。
但她还是强行镇定下来,依偎在他的怀中:”只要皇上心中想着臣妾,臣妾就已经很知足了。一想到这肚子里怀的,是臣妾和皇上的孩子,臣妾就巴不得他能早一些出生,好跟您尽快见面!”
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画面,潘皇后暗中掐紧了手指。
原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,再想起当初她失去的那两个孩子,她的痛不会那么深了,可现在才惊觉,那伤痕一直都在,根本不可能忘记!
若真是有报应,明明她和季思娴都是当年入局的人,手上都沾染了无辜之人的血。
为何,只有她一个人的孩子出了事,季思娴却能顺利地怀上龙嗣?好不公平啊!
禁军护卫司中,统领穆天泽听着底下的人汇报,眉头紧锁。
“你说什么,许继檐死了?怎么死的?”
一直留在宫里的侍卫低着头汇报:“他前阵子就说自己身体不适,结果在宫里巡逻的时候突然病倒了,直接咽了气。我们请示了季妃娘娘,将他的尸体送出宫,找了一处坟地埋了。”
“通知他的家人了吗?”
“统领忘了,许继檐就是个孤儿,哪有家人啊。”
穆天泽脸色凝重:“没想到,去避暑山庄才短短数月,宫里发生了这么多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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