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领,人不见了?”有人惊呼一声。他呼和浩还没瞎!“废物,一个个都是废物!”他骂天骂地骂祖宗!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给弄丢了,不仅如此,就连白音也不见了。“首领,要不要追?”有人问。离雾起到雾散,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一炷香,够人跑得无影无踪的。还追个屁!“不必了!”众人不敢说话。呼和浩看着那一圈插在地上的利箭,上前将其中一支拔了出来,拿在手里细细看,想知道是什么材质?是出自哪儿?是谁做的?但是完全看不出来,这一支支利箭像是新做的,普普通通的木材,制得也很粗糙,上面用细线绑着一包白色的东西。拆开一看,全都是白色的粉末。这是什么?从未见过!为何不用火引,就能散发白雾?呼和浩哼了一声,将箭折成两截。丢在地上!……救走景容等人的不是别人,正是莫若!他领着一队自己从侯辽带来的人,暗中放箭,趁乱时将人救了出去。而在离开的时候,景容顺手将白音也抓了。大伙一路往林子里走,安全之后才停了下来。晚上林子里太寒,赶紧生了一堆火!白音则被绑在稍远的一棵大树上。嘴里塞了一团布。他也不挣扎!闭着眼睛一动不动。手臂上被景容刺了两剑的伤口还在流血。纪云舒坐在火堆旁,远远的看了他一眼,想起了之前那张画像!心中狐疑。等找机会,一定要问清楚!从一坐下来,景容就目不转睛的看着莫若,似要从他身上寻得一些以前的风采,可这孩子……才半年多不见,风采尽失也就算了,怎么还长残了呢?整个人粗壮了不说,还黑了至少好几个度。完全成了土生土长的当地人!不再是以前那个满面桃花、风度翩翩的花花公子。莫若被他盯的半边脸都麻了。“怎么,半年不见,想我想得都挪不开眼了?”“是眼瞎。”“你……”嘴真毒!“真没想到,时隔半年多,再次见面竟然是以这样的形式,真是刺激。”莫若又埋汰道,“你说你,就找人带了封信给我,说是纪姑娘不见了,要不是我及时赶到,刚才我就是去给你收尸的。”嘴巴一样毒!两人拌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。“多谢了!”景容抬手,往他手臂上一拍,惊,”你这小子,倒结实了很多啊!看你这样子,五大三粗的,人也精神了不少,想必这侯辽姑爷当的还算不错!““我说你这人怎么老喜欢挖苦别人!”“这话就不对了,我何时挖苦你了?”“景容,你我穿着开裆裤就在一起了,你说的话是贬?是褒?我鼻子一闻就知道。”这话说完,那些跟着莫若身边的侯辽人就乐呵呵笑了起来。有人调侃道:“莫大哥,没想到你还有这技能,那下回咱们上山就不用带狗了,带上你就行了。”“是啊,反正你鼻子灵,能当狗使!”不对!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?他抬脚就往其中一人的腿上踢去,说,“去去去,你们几个,平时跟着我,现在却向外人来挖苦我。”那人哈哈一笑:“景公子怎么能算是外人?你刚才不是还说你们自小就穿开裆裤长大的吗?”“……”语塞了!惹来大伙哄笑。纪云舒问他:“对了,唐姑娘怎么样?”莫若摆摆手,脑门上凿了个愁字,说:“别问了,还是老样子。”稍顿,又紧紧道,“对了,这次你们来侯辽,可要多待段时间,必须等到我孩子出世才行,唐思整天嚷嚷着这事,警告我要是不能把你们留下来,她就杀了我,那丫头闹腾,这里又是她的地盘,我可不敢招惹,所以你们听好了,必须等到我孩子出世才能走啊。”威胁的语气!景容鄙视他一眼:“你也就这点出息。”“那我当你答应了。”纪云舒实在插不上话,最后才问了句,“对了,琅大哥人呢?怎么还不见他?”是啊!琅泊人呢?莫若说:“他应该快来了。”恩?刚说完——林子不远处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众人警惕。暗中渐渐露出几个人影,领头的是琅泊。身后,跟着几个侍卫和几个姑娘。那几个姑娘就是在营帐的那几个人。只见秦夕和另一个女子扶着受伤的陈芸缓缓而来。“秦夕?”纪云舒起身。秦夕也看到她了,眼眶一下就红了起来,走过来时,激动道,“景云,原来你没事,我好担心你。”“你怎么样?”“我没事。”她赶紧指着琅泊,“对了,是这位大侠趁乱把我们救出来的。”大侠!喊着琅泊怪不好意思的。他挠了挠脑袋,憨憨一笑。纪云舒问:“琅大哥,这究竟怎么回事?”琅泊解释:“都是莫公子,他说让我趁乱的时候把人给救出来,没想到,还挺顺?利的,而且现在越丹军营,已经乱成一锅粥了。”秦夕诧异,“景云,原来……你们认识啊?”她点点头,没有详说。景容让人重新生了一堆火。姑娘们便坐在了旁边,却依旧缩在一堆,经历了这件事,她们不敢全权放下戒备。陈芸身上有鞭伤,加上晚上寒气太重,一折腾,整张脸都惨白如纸。莫若见状,立刻过来给她把了下脉。轻皱了下眉。然后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药瓶,扣出一粒药丸给她服下。并道:“不是什么大问题,只要让她好好休息一晚。”照顾陈芸的秦夕点了点头。莫若看了她一眼,这姑娘脸上还抹着灰,便取来一壶水给她,“洗洗脸吧。”“多谢公子。”十分温柔。莫若让琅泊照看好那几个姑娘,然后便坐回了自己的火堆旁。刚坐下,他就问纪云舒,“那个姑娘后背上的药是你上的?”她答:“用林子里最常见的白羽草给她敷的伤口。”“要不是你,她可能已经死了。”莫若气愤,“那些越丹人不仅野心足,更心狠手辣,毫无人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