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少年现在全身酸麻还不能动弹的时候,楚惜月带着小荷,立即跑开了。
怕那神经病少年追上了,又想杀她,她特意找了人多的地方,但心里还是很疑惑,便向着身侧的小荷问道:“你知道那裴寒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吗?”
小荷摇摇头:“娘娘都不知道的事情,奴婢又怎么会知道?”
也是,她都因为少年的事,智商降低了。
她前面的那群贵女们正在玩流觞曲水,这梅园上正好有一汪温泉眼,就是如此凛冬也未曾结冰,坐在温泉旁边,温度也刚好适宜。
这梅园美则美矣,但走久了,也实在是冻手冻脚。这些身娇体弱的贵女们,逛累了后,便行至温泉般,寥作休息。
但干坐着也实在无聊,便有人提了流觞曲水,便是从最前头放下一杯清酒,顺着河道慢慢滑下,若是这杯清酒停在谁人的面前,便赋诗一首,若是做不出来,便要把那杯清酒喝掉。
当初了解到这个玩法的时候,楚惜月还觉得古人真是有闲情逸致,但要是轮到她,那可真是上课被老师点到名回答问题一样尴尬。
她远远瞅看一眼,便立即打了退堂鼓,准备赶紧撤退,不曾想,这越是不想的事情,就越是可能发生。
“大姐!”熟悉的娇软声音从身后传来,这声音可不熟悉嘛,就在不久前才听见过。
粉衣少女兴匆匆跑了过来,兴奋的看着她:“大姐,真的是你啊,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。”
毕竟这未婚的贵女和已婚的妇人们,玩耍的并不是一个区域,当然也不是不允许两拨人互相走动,只不过是对于活泼浪漫的少女而言,要是有长辈在旁边,难免会有一些拘束。
少女这话,就是在往楚惜月的心上插刀啊。
年龄,永远是女人的大忌。
楚惜月也不能免俗,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青春貌美的妹妹:“你叫我有什么事吗?”
楚望舒却好似完全感受不到她的排斥和疏离,温婉笑道:“难得见到姐姐,舒儿想跟姐姐多待一会儿,我们正玩着流觞曲水呢,姐姐一起啊!”
这若是别人发出的邀请,楚惜月还能相信对方有几分真心,但楚望舒可是最知道她这姐姐是有多游手好闲,不爱学习的,提出这样的邀请,分明就是想看她出丑。
这时,其它贵女们也围了上来。
“望舒,你就别邀请她了,她能水平,能做出什么好诗来?”
“就是,跟她坐一起,我都觉得空气被污染了。”
“再说了,看她那表情,分明是一点也不感激你,你何必还要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?”
这些贵女,都是各位大臣之女,以前对楚惜月也是冷嘲热讽,极其看不上她那粗鄙刁蛮的模样。
看着她们这你一言我一语,阴阳怪气的模样,楚惜月冷笑一声:“你们是不是忘了,我如今可是宁王妃,身份可比你们高贵一级。见了本王妃,还不快下跪行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