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霜被他?看得口干舌燥,完全忘记了今夕何夕又身在何处,轻轻点?了下头。
系带被解开,衣裳一件件落到地上,堆叠在脚下,直到最?后一层绸衣褪下。
暮霜白皙的皮肤在天井投下的阳光中如同脂玉一样?光洁滑腻,她后背抵靠在蛋壳上,整个人莹莹发着光。
重烛单手扶住她的腰,将?她托起来,暮霜脚尖渐渐离开了地面,只能?借助他?手臂的力量撑着自?己,被压在蛋壳上,亲得喘不过?气来。
阳光在她眼中晕出斑驳的光圈,暮霜口中含不住的津液,顺着下颌淌下,重烛那?难缠的舌头终于从她口中撤离出去,顺着下颌往下移去。
暮霜被他?托得更高,脚踩在了他?的手臂上,在她迷迷糊糊间,他?的吻又落下来。
“重烛!”她蓦地睁大眼睛,惊愕地抽了一口气,脚踝被重烛牢牢地禁锢在掌心里。
重烛伸舌挑开她的唇瓣,细致地舔丨吻着她,他?一开始还是人类的舌头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?的舌头渐渐拉长?,分出叉来,柔韧而又灵活,能?吻到她很深的地方。
暮霜眼中的光圈开始胡乱地跳动,像一蓬蓬烟花炸开,她难丨耐地扬起头,黑发凌乱地披散在蛋壳上,几缕青丝黏在雪白的皮肤上,随着呼吸起伏。
她分明已经张大了嘴喘气,可还是感觉窒息,胡乱地伸手抓住重烛的头发,一时不知道是推开他会感觉好受一些,还是将?他?更紧地按向自己会好受一些。
恍惚间,暮霜真觉得自?己像是变成了一条被浪丨潮推上岸边、快要死去的鱼。
重烛的蛇信被死死缠住,喉头不断吞咽,从鼻子里发出沉闷而餍丨足的低丨喘。
热气不断喷洒在她的皮肤上,暮霜只能不断地蹭着他冰凉的发丝缓解,迷迷糊糊地听到耳边神识传音道:“阿霜,你咬着我了。”
暮霜的齿关下意识一松,随即听到重烛沉闷的笑声,隔了好一会儿,才反应过?来他?说的根本不是这个咬。
“重烛,重烛……”暮霜说话间已经带上了泣音,她脑袋一片空白,早已不知道要说什么,只是无意识地叫着他?的名字,直到绷紧的腰丨肢蓦地一软,险些从蛋壳上滑落下去。
重烛的舌终于重获自?由,他?稳稳地扶住她,缓慢直起身来。
透过?蒙蒙泪眼,暮霜能?清楚地看到,也能?清晰地感受到,那?条长?而柔韧的鲜红蛇信是如何离开自?己的。
重烛的舌头上裹着一层潋滟的碎光,淌下去,在分叉的舌尖处凝结成一滴晶莹的露珠,看见?她涣散的目光移动到他?的舌头上,才舌尖一卷,将?那?一滴摇摇欲坠的露珠卷入唇中。
喉结上下滑动吞咽了一下。
扑通——
暮霜听到一声重重的心跳,震得她胸腔都跟着鸣响,她脑袋里一片浆糊,早已分不清这个心跳是来自?自?己,还是来自?她身丨下的这一颗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