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,见车上两人都没反应,转身去开自己的捷豹。
郭裕开车上路。
十几分钟后,黎靖炜接了个电话,是合作伙伴打来的,约他周末回香港钓鱼,两人说了会儿话,他挂断电话,也不把手机收起来,直接往仪表台上一丢,继续闭上眼假寐。
“那个姓张的,除了搞建筑,还开担保公司,道上也有点关系。”
郭裕叹了口气,手指轻敲方向盘,像是不经意地说起来:“我前些天在澳门见过他玩牌,同行的还有个模特,听人说这厮有怪癖,喜欢各种玩花样,有次还把人玩到口吐白沫送医院,最后都没救过来,花了几万美金吧,就摆平家属那边。”
见旁边的人没反应,他打开车载音响。
这车头一天借郑恩怀开过,有几张留下的CD。
郭裕随手选了一张,放的恰巧是老郑在电梯里哼的那首歌,男女混唱的歌声萦绕在车内。
【……
黑夜来得无声
爱情散得无痕
刻骨的风,卷起心的清冷
吹去多年情份,只剩我一人
……
我最深爱的人,伤我却是最深
进退我无权选择
紧紧关上心门,留下片刻温存
只怕还有来生,我爱的依然最真
我最深爱的人,伤我却是最深
……】
黎靖炜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,他转头看向窗外,眼廓在夜晚显得格外深邃,过了会儿,他突然道:“把车靠边停。”
唐绵被强行带上张老板那辆商务车。
还没坐稳,她便瞟到自己的包被丢到旁边,后视镜里那叁个保镖上了一辆银灰色的轿车。
关上车门,张老板就点了根雪茄,快五十岁的样子,长相还算儒雅,此刻却让唐绵心生恐惧,她的双手下意识呈自卫姿势环在自己胸前。
旁边的男人,斜她一眼,看出她的防备,他把夹着雪茄的手搭在她座位靠背上,一口烟喷在她脸上:“听你梁伯伯说,你常年待在香港,你们万宝家大业大的又一直想去香港上市——你后爹那人,不可能让待在在香港却不跟那群人混,刚刚怎么不打声招呼?”
“我从没参与过万宝的业务。”唐绵作镇定地道。
“那就是跟他们不熟咯?”
“对,不熟。”
“不熟的话?你是指全部,还是单指哪位?”还没等唐绵回答,老江湖的张老板接着道,表情玩味:“黎总?刚他还瞟我们一眼,越装作一本正经越有鬼。也只能是他,他最花了。不过确实是我们男人的典范,男人的楷模!我看——你也是他喜欢的那一款。”
“我跟他们都不熟。”唐绵尽量维持自己的平静,目视前方,心中默记着行驶路线。。
张老板饶有趣味地点点头:“不熟好啊,熟了以后大家见面尴尬,共用过一样东西,男人嘛,总归有点好面子,你说是不是?”
唐绵脸色苍白,手指揪紧自己的衣袖。
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办。
张老板看她小鹿受惊的模样,心里越发痒,靠过去:“跟着我,总比跟个倒插门的好。我老婆前几年也死了,还没孩子,你要是表现得好,指不定能做张太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