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人真叫魏策?”
陈知州心急火燎地催促道:“大人在问,还不赶快想清楚些。”
“…是!小的没记错,是叫魏策,好像是有个什么国公的爵位。”
果不其然!
褚丞似笑非笑,神情恍惚地望向高昌。怪不得魏策告假了,原来是跑到高昌做起了老好人!
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去,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。
唇角的冷笑泛起,陈知州看的心惊胆战,不知是何处做的不妥,又憋着气不知往哪发,一脚踢到探子的腿上。
“混账东西,打听个情况都打听不清楚。要你何用!”
探子被一脚踢倒在地,膝盖响声戳在地上。
褚丞狠厉地回头,嫌恶地瞪了陈知州一眼,吓得他忙垂头立好。
“这回你有功,回去领赏去吧!”
探子忙磕头谢恩,起身时正对上陈知州的深幽双眸,吓得浑身一颤。
待他走远,褚丞才递给陈知州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。
随后,消息传出,探子在外英勇就义,被高昌守城士兵就地斩杀。
褚丞煽动众人,以东方氏官员斩杀国之忠勇之士,置嫖州的大义救援为不顾,视同宣战。
与此同时,东方氏族派兵出动,两波势力将高昌围得水泄不通。
并以高昌为战场,分庭抗礼。
对峙长达半月之久,城中药材几乎见底,无歇有些心急,跟在姜梒身后团团转。
“公子,眼下正是瘟疫的关键节点,若药殆尽,便有可能半途而废……!”
原先以为得知高昌有人接管,东方氏族便会出兵,众人忙于城防之事,压根没想到会拖地如此久。
实际上是他压根没想到,嫖州竟然会出兵。
“药材会送来,不急。”
“可是——!”
姜梒抬手止他说话,分外好奇,之前能将自己心中所想轻易猜出来的人,怎么一下子就心慌意乱了。
“现在不过是预想中的麻烦找上门了而已,你急什么。”
“若他们真打起来便罢!这样一日一日地对峙,最后倒霉的只能是我们。”
姜梒怎会不知,原以为只东方氏会出兵,没想到那个胆小如鼠的嫖州知州,竟也能挥兵相向。
“这嫖州的兵,到底是敌是友呐?”
她感叹道。双手撑着厚重的城墙,望着正前方驻扎的黑压压军队,和侧方稍逊几分的嫖州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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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怕无论是敌是友,这嫖州军恐怕都撑不了几时。”
女壮士取来一笼灰色的鸽子,姜梒从袖中取出一纸条卷塞进鸽子腿间的小纸筒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