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之贤能非独武力可分,古来今往,青史留名的儒将数不胜数,除此之外,文臣立下重功的亦不少。怎就非得舞刀弄枪才可?”
嘴比脑快的少年,本能地犟嘴说:
“外祖父不就是儒将身死——!”
说到这,他顿时闭嘴。心知说错了话,还悄悄抬眼看了看姜梒。
“看来,你外祖母同你说了不少无用的闲话!扰得你不管不顾便来了鄢京。”
“我尚有要事在身,无暇同你在此浪费口舌,专属于你的暗卫早就跟来,至于你兄长,亦会同你一起回北邕州。”
“母亲都知道了……”
知道兄长也来了此处,他心里暗想。
“待我事毕,你和你的那些人和你那个无头无脑的兄长,一起受罚!”
北邕州到此路途遥远,他就是本事通天也是个十岁小孩,若没旁人相助,谁会信。
“不关兄长之事,是我央着求他带我来的。”
提到兄长亦要受罚,少年登时急了。
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过去,少年愣在原地。
“姜砚舟!你怕不是皮痒了,也想尝一尝你外祖母的长鞭了。”
少年瘦弱的身体一抖,心里不服气,可面上一下就老实了许多,尽管如此还是嘴上用蚊蝇般的声音嘟囔了两句。
懒得同他计较,姜梒起身欲走尚未到门口时,忽然被姜砚舟叫住。
只听见他用故作老成的姿态,认真道:“他……办案时像极了诡计多端的老狐狸,虽相处的时间不多,但孩儿斗胆提醒母亲一句,魏策之人防不胜防,不若远离才是。”
姜梒回头,瞧着面前酷似父亲生前模样的儿子,又恍惚间看见魏策的影子,只觉这小狐狸还是嫩了些。
若再等上几年,说不定就连魏策都不是他的对手。
“怕是得等等了,才刚成婚便要和离,往后与你名声不利,”她感叹道。
姜砚舟当即便瞪大了双眼,不可思议地确认道:“母亲和他成婚了?”
不轻不重的嗯声从她鼻翼飘出。
他如遭雷击,“为何我从未收到此消息?母亲不该知会我一声吗?”
“你的人,你管不好,现在又来质问我?”
早在半年前,姜梒就已经把从前负责照顾姜砚舟的人划归他自己管理,否则也不会像今天这样,不声不响地便由他来了鄢京。
“我的人说透了,不还是全听母亲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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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听我的,你现在应该是在浔阳山上!”
姜砚舟气噎,无法辩驳。
“儿啊~不是为母的说你,驭下之术差就多看多学,总不能全凭做老母亲的累死累活般教授与你。”
姜梒故意气他,“你这公子砚的名头,还需自己打响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