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,沐小溪也出门去了,覃鹊仁将厨房收拾好了,想着去喂猫。
他手指间捻着一根小鱼干,大声叫着:“翠花,翠花——”
翠花就是那只麻花猫的名字。
可是他喊了半天翠花都没回应,只是懒懒地趴在围墙上,对他的呼唤无动于衷。
覃鹊仁就觉得有些奇怪了,以往每天到这时候这猫猫都会守在他的脚底下徘徊,就是为了吃上一条小鱼干,这已经成了常态了。
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,他喊了半天猫猫的名字,猫猫都没反应。
于是他捻着这条鱼干来到了围墙根下,朝着猫猫挥挥着:“翠花,你不吃鱼干了吗?”
猫猫起身来,耸起了颈子上的猫毛,警惕地看着他,朝他发出呜呜声,眼神里全是陌生和警告。
覃鹊仁便觉奇怪了,自言自语道:“这是咋回事呢?翠花咋像变了一只猫似的……认不到我了么?”
他不甘心,又将手伸向猫猫,叫道:“翠花下来,吃鱼干了!”
“呜!”猫猫向他发出一声警告。
他搞不懂是啥情况,又像猫猫伸手近了一步。
猫猫突然伸爪过来,挠了他一爪,然后箭一般地射向了房顶,跑了。
覃鹊仁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被猫抓出几道血痕的手臂,火辣辣地痛。
“这猫疯了!”
旋即他转身跑向井边,舀水来不断冲洗被猫抓伤的血痕。
春桃扫完了院子,问了句:“覃大哥,你怎么啦?”
覃鹊仁:“那个死猫,疯了,把我抓了。”
春桃:“没事的,覃大哥,你去上上药吧,我回去了。”
说着春桃向院门外走去,她的嘴角溢出一丝诡异的笑。
嘿嘿,不是猫疯了,是猫喝了我的忘情水,把它的主人给忘了!
啊?忘情水?!
是了,是忘情水!
春桃下意识地用手指触了触腰间那个硬硬的小瓶子。
这小瓶子里装的就是忘情书。
妓院里的老鸹就是用这种水来对付那些动了情的妓女的,妓女喝了这种水就会忘掉让自己动情的那个男人,然后永远成为老鸹的赚钱工具。
刚才她往慕城主杯里放的就是这种水,只是慕城主只拿来当漱口水了。
不过,还有机会的,她现在不是已经取得了这些人的信任了吗?
却说慕南陵将小豆芽送出门后他自己也回城主府去了。
刚回到城主府议事厅,便有手下人匆匆赶来禀报:“城主大人,南城夫人回到府中了。”
慕南陵嗯了一声,道:“等我处理完公事再回去为母亲请安。”
手下人吞吞吐吐道:“禀城主大人,有奴婢悄悄告之,说是恩兮小姐被夫人关了起来……”
“啥?”
慕南陵一下从椅子上起身来,神情震惊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