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时腹中空,佳肴桌上来。君莫尘坐在江云歌身边给她夹菜吃,问她把两个刺客卖到了何处,江云歌说了一句迎春楼。
他眉头不禁挑了挑,是他媳妇儿能干出的事儿。
拿着勺子喝汤的江银票道:“那是丞相柳文言的人。我看见他们耳朵后面有刺青,师父告诉过我,柳丞相是个坏蛋,当年上过峨眉山调戏他们老尼姑。”
江云歌吃饭的动作一顿,眸子甚为吃惊,“柳文言。。。这么重口味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”娘亲,你的侧重点总是没有在点上。
君莫尘脸色凝重严肃,“云歌,你和柳文言应该也只是几面之缘。连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,你看他不顺眼背地里整过他?”
“我有那么闲?”
“那就是我岳丈得罪了他。所以他要斩草除根杀人灭口。”
他歌儿的命果然较为坎坷,得罪的不是阴邪怪物就是权倾朝野的当朝宰相。
恐怕运气再背点,下雨天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雷劈死。不过这也为江大人突然被落罪下狱找到了线索。
这柳文言有极大的可能就是陷害江大人的凶手。
江云歌烦躁的将手中的筷子一扔,“我怎么这么倒霉,一个豌豆大点官儿怎么和一品大员斗?”
君莫尘挺了挺胸脯,言语自信,“不是还有我么?”
“你?你和我一样只是个空有头衔的虚角儿,唱大戏打起来手中得有一根棒子吧?可怜你我连根筷子都没有。”
“牺牲我这条命我也会护着你的。信我。”
君莫尘正准备伸手将人揽入怀中,一旁吃饭的江银票急了,勺子一放哇的一声就哭起来,小拳头气愤的锤着自己的小胸脯,“不许抱不许抱,娘亲是我的。”
君莫尘瞪了一眼那吃醋撒泼的臭小子,只好放弃。
江云歌正准备安慰他,结果江银票秒收了哭声,淡然自若的吃饭。她不禁都有些惊讶,她生的可能不是戏精,有可能是影帝。
饭后,江银票闹着自己瞌睡想要休息一会儿,非闹着江云歌给他讲故事,江银票出了名的会撒娇,起初不愿意讲的江云歌硬是硬着头皮给瞎讲了一个。
还好江银票给面子,没一会儿就睡得沉。
屋内放着冰块儿,这会儿微凉的风从窗户吹进来正凉快。江银票盖上了薄被,守着他睡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。
他从小就懂事没让她怎么操过心,只是幼时也难免生病,她初为人母害怕又担忧,见着银票难受她也难受,大夫拿着银针扎他细嫩的手腕,他忍着疼痛却满脸泪水的模样,让她也忍不住跟着哭泣。
只是现在还好,他大了一些,身体也康健许多,她的心里也安心不少。
轻声的关上了房门,正准备回屋自己也躺一会儿,却被君莫尘拽去了侧院。
他俊美的脸颊正经起来,深沉的眸子也真挚许多,“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“什么话?你可别打后院那只猪的主意,那是我前日刚买回来养的。”
他正经的脸颊被她一秒破功,连连笑出声,“我是那样的人么?”
“怎么不是?今天桌上三只猪蹄,你足足吃了两只,还啃得干干净净。”
他脸颊微红,右手握成拳头尴尬的放在唇瓣咳嗽了两声。一下没控制住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