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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惟玉心里啧了一下，赶他：“行，够热了。旁边那个被子是你的。”

殷商微微顿了一下，从善如流地换到旁边。

宁惟玉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，挑了挑眉：“你以为要和我和你一块睡？大哥给你床就不错了。”

殷商目光临摹了一遍宁惟玉的脸庞轮廓：“没有。”

他忽然想知道，小少爷对其他小弟是否也是这副模样。

“哼，我还是第一次让人睡我的床呢。”宁惟玉嘀咕着钻进被窝里，啪的一声暗灭房间里的灯。

上次他还是小狼崽的时候，宁惟玉也是这么说的。

——“这还是我第一次让别人用我的浴缸呢。”

房间陷入黑暗之中。殷商侧过头看宁惟玉。

黑夜并不会影响他的视力，他能清楚地看见宁惟玉规矩地平躺在床上，发丝乱七八糟地铺在枕头上。

好像从今晚开始，宁惟玉忽然变得比之前更加明亮鲜活了。

“殷商，今天那个人是怎么回事，干嘛去找事？”

宁惟玉闭上眼回忆了一下剧情。

原著中没有详细描写这个剧情，只有三两句的概括。他只记得书中的殷商和那个男生发生争执以后，干脆没再睡觉，去教室里做了一晚上的试卷。

“应该是同班的吧，但我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。”殷商漫不经心地回答。

虽然不记得名字，但还是能大概猜出来是为什么。下午的时候他刚拒绝了一个女孩子的表白，今晚就被这个所谓的舍友找上门，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出来原因。

不过这些无聊的理由没必要和宁惟玉说。

“大概是看我不顺眼吧。”

他的声音压低了些，落在房间里安静又昏暗的气息里，竟是显得有几分温和。

宁惟玉也不在乎那人到底是谁：“反正今晚以后他也没有狂的机会了。”

……

得益于这个月培养的生物钟，简单聊了几句之后，宁惟玉的呼吸就变得清浅均匀。

殷商安静地看了他一会，也闭上了眼。

这一晚宁惟玉睡得并不安稳。

睡梦之中，他隐约听到有电子音在念叨什么，却因为陷入混沌的梦境里没有听清。

他好像沉入了冰凉的海水里。奇异的是，这一次他并没有任何面对深海时的窒息感和恐惧感，反而是兴致勃勃的。

梦境中的海水层层叠叠环绕着他，远处的波浪带了隐隐的粼光，一道黑影顺着海水游到他旁边转了两圈。

“终于有人触发我的馈赠了吗。哎呀，是只不怕水的漂亮小猫咪呢，好可爱。”

声音雌雄莫辨，好听到足以迷惑人心。

宁惟玉迷迷糊糊地想问他是谁，但梦境里他似乎只是挥了挥手。

“小爪子别挥啦。”

那道声音笑了一下，在宁惟玉的喉咙上轻轻点了一下：“海妖的歌喉哦。”

……

【叮。海妖歌喉buff已发放。该buff可优化宿主声线，并增加30％亲和度。】

【叮。检测到宿主属性，生成主动技能：深海魅惑。】

【深海魅惑：主动释放时可迷惑人的心志，控制被使用者的行为。主动释放两次后，使用者将进入二十四小时的疲劳期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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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惟玉依旧没有听清。只是在床上翻滚了一圈，以示睡眠被打扰的不满。

【……】

【三一四一五九二六，等他醒了之后给他复述一遍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