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误会了,我只是担心姑娘家独自一人行走江湖,会惹得小人和匪徒起不轨之心行不匪之事。”牧温言有些尴尬解释道。
那女子问小二温了一壶酒,正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子。
明眸皓齿,面如冠玉,眉眼如刀,而且身上有种说不清的气质。“你是当地豪绅贵族家的公子吧,长了一副好皮囊,以为打扮的低调点别人就看不出来?”女子轻蔑一笑。
牧温言没想到她能一眼看出自已不是常人,旋即笑着点点头:“姑娘看人真准。”
“不知姑娘孤身一人,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?不妨说一下,看看在下能不能帮上忙。”牧温言先想着套套近乎。
“我的忙你怕是帮不上。”女子不再看他,低头小口饮酒。
牧温言见女子不搭理,便直接问:“姑娘可知北境的纪尘?”
女子动作一停,抬头看着他:“你认识纪尘?”
牧温言摇摇头:“没有,我哪能结识此等豪杰,只是听闻纪尘武艺高强,想结识一番罢了。姑娘可知纪尘的往事?”
女子眼中带着冷漠:“不知,别打听了,对你没有好处。”说完从怀中掏出药丸,就着面前的温酒喝下。
牧温言鼻子轻嗅,辨别着药丸散发的味道,然后低喃道:“养血散、青鳞草、回神果,姑娘这是四方养复丹?久病未医,旧伤未愈,此药只能缓解,难以根除,假以时日,伤势和病势还是会爆发。”
牧温言在西凉没少研究伤药,四方养复丹算是不错的伤药,压制伤病有奇效,但是却难以根治,所以只能算中品。”
对面的姑娘明显有些吃惊,眉头一挑:“你是医师?”
“算不得,久病成医罢了。”牧温言摆摆手。
原来是个病秧子,女子继续喝着酒,戒备倒是少了几分。
“对症的上品伤药这儿买不到,只能靠这个缓解。”
牧温言点点头,旋即继续追问:“姑娘若是知晓纪尘的事情,不妨告知我。”说完从怀里掏一个玉瓶,放到女子面前。“别急着拒绝,这是能治你伤势的三枚药丸,若是相信我,等你回去后再服下,两日后若是回心转意,到时上午再来这个酒馆寻我。”
牧温言本就是来打探此事的,若是这女子不知道,也算自已做了桩善事吧。
说完便起身,拿起佩剑朝着门口走去。
女子还未开口,目送着牧温言离开,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随后低头看着眼前还带着温热的小玉瓶,眼神中闪过一抹纠结,还是拿起了药瓶塞进怀里,随后戴上斗笠,出了茶馆。
。。。。。。
临锋城
临锋城位于镇北城南侧,同属梁州地界,是幽王爷熊玉志的地盘,只不过驻守的士兵是皇帝派遣的,名义上保护王爷,同时可以随时支援镇北城,实际上也是为了让监察使监视着王爷。
虽临北境,城内气氛却与镇北城截然不同,江湖人传幽王爷喜欢闲散,不问军政,把民风打造得如都城般轻松淳朴。
主殿内,一名身穿蟒袍的男子懒散的靠在塌上,手里攥着一卷诗集嘟囔着:“倾国。。。倾城貌,惊为天下人。。。。。。好诗。”
一旁有位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低沉说道:“牧家可是出了个了不得的麒麟子,雪藏了十余年,朝廷都已经知晓了,估计用不了几年,江湖上也会传出他的名声。”
蟒袍男子坐起:“自古英雄出少年,那是我龙椅上的弟弟该愁的事儿,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话正说完,门外进来一人通报:“王爷,圣上下令了,让许赫将军带兵出城剿贼,牧世子也会随行,并且命令莫监察带兵一同前往,受许赫将军调遣。”
椅子上的男子不悦地点点头,想说几句,但又咽了下去。
蟒袍男子将诗集卷起放到一边,看着身旁的男子笑出了声:“莫监察啊,你真是深得皇帝宠信,不像我,闲散的命啊。”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。
被称为莫监察的男子轻哼道:“这有何难,难不成许赫还能被几个北戎游勇围了不成。”
蟒袍男子摇摇头:“非也,此行你若是真尽心尽力帮他剿贼,反而是辜负了皇帝的期望,有时候,你自已一个人,可抵得过整个临锋城的兵马。”
莫监察眯了眯眼:“你的意思是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