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唇微抿,温惜寒深深地看了阮炘荑一眼,“还有落下的东西吗?”
手心半握成拳,阮炘荑有模有样地锤了捶腰,检查了遍后备箱,又从后座将那束向日葵拿了下来,这才锁上车门,三两步走上台阶,“这下没有了。”
温惜寒微不可察地轻“嗯”了声,再度弯下腰同阮炘荑一起将那个储物箱抬进电梯。
很快楼层便到了。
温惜寒又帮忙将储物箱抬到门口。
阮炘荑用指纹刷开门,下意识地用脚踢了下箱子,储物箱底下的小轮子转动,整个箱子便听话地滚进了屋。
“……”
温惜寒定定地看着那个储物箱,脸上神色不明,隔了好几秒才将目光落到阮炘荑身上,刚才搬箱子时,她没有使什么力,重量基本上全在阮炘荑那边;而且这个箱子又有滚轮……
然而阮炘荑无所察觉,还将门完全推开,笑眯眯地邀请温惜寒进屋:“谢谢姐姐,你要不要进来喝点水?”
温惜寒收回视线,意味不明地说了句:“那瓶水,落车上了。”
=请。收。藏[零零文学城]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=阮炘荑不以为意地笑笑,更加殷勤的邀请道:“一瓶水而已,我给姐姐倒杯热的?”
片刻的深思熟虑之后后,温惜寒颔首,抬脚走了进去,“麻烦了。”
“不麻烦,不麻烦。”阮炘荑说着,弯下腰三两下就将搬上来的东西全部推进了客房。
看着阮炘荑麻利流畅的动作,温惜寒视线在微露出来的半截腰身上停留两秒,特别是那若隐若现的姣好腹股沟线,眸光渐深,状似不经意地看向了别处。
或许她该重新定义一下阮炘荑的“身娇体软”了。
那晚上虽然关着灯,但手上的感觉做不了假,这小鬼是有马甲线的。
将箱子全推进客房,阮炘荑洗了个手,径直走向吧台,兴致盎然地问:“姐姐喜欢喝牛奶吗?”
温惜寒扫了眼客厅花瓶里已经焉得差不多的洋桔梗,淡声回道:“偶尔喝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阮炘荑若有所思地拿起盒纯牛奶放进微波炉里,将牛奶打热后,她又从柜子里取出两个要用到的调酒器,先是把奶油倒入调酒器里摇到微微打发的状态,再将热好的牛奶混了进去,最后是冰箱里常备着的芝士奶盖和果糖,摇了几分钟后,阮炘荑又从柜子里抽了瓶老窖白酒出来。
阮炘荑估摸着温惜寒的口味往里面添了点白酒,倒进专门的玻璃杯后,还在面上加了层酸酸甜甜的芝士奶盖,插上吸管,推向温惜寒的方向,“姐姐尝尝?”
“又是你自己调的?”
温惜寒在吧台前的高椅坐下,转动玻璃杯看了一圈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称面前这杯喝的是奶茶还是酒饮。
初闻是很重的奶味,夹着芝士特有的咸香,奶味过后便是老窖的醇香,酒味不重不淡,很清香,二者沁在空气中,好似在慢慢发酵,越闻越有不一样的味道。
“不算。”阮炘荑也为自己倒了一杯,她嫌酒味不够,又往里面加了一小量杯老窖,用吸管搅了搅,解释道,“之前在奶茶店喝过一款调的奶酒,我便根据自己的口味改进了一下。”
眼中闪过丝狡黠,她对温惜寒说:“姐姐是第一个尝到的。”
温惜寒浅尝了一口,入口的奶味很明显,之后是带着淡淡酒味的顺滑感,混着芝士的咸甜,就像在喝普通的奶酒一样,但咽下之后,老窖醇厚的酒气从唇齿间氤氲上来,一点点压过奶味,回味无穷。
“还不错。”温惜寒给出了自己的评价。
阮炘荑咬着吸管喝了一口,弯着眉眼说:“姐姐喜欢就好。”
“你很喜欢喝酒?”温惜寒将吸管往上提了一点,阮炘荑给她这杯芝士奶盖加得比较多,交界处的奶盖有些融化,喝着奶味更重,也更醇厚。
“也谈不上喜欢的。”阮炘荑抿唇,将唇上的乳白色舔去,“我平时就喜欢捣鼓这些。”
“算是一种兴趣爱好吧。”
听见阮炘荑将调酒当成一种兴趣爱好,温惜寒眸中闪过丝诧异,薄唇微张,低声开口:“我还以为是你喜欢喝。”
温惜寒记得阮苏很喜欢喝酒,在阮家那段时间,她就经常在晚上看见阮苏从公司回来后,一个人在喝红酒。
那时候软软还小,被软软撞上过几次后,阮苏怕把她带坏,就把酒拎到了书房。
温惜寒曾以为是阮苏喜欢喝,也问过一次,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阮苏当时说的话:“不喜欢呐,酒可不是一个好东西。但在某些时候,酒又是一个好东西。”
阮苏并不喜欢喝酒,她只是喜欢那种喝醉后脑袋熏晕的感觉。
但这种感觉,又只有酒能带来。
多年后,温惜寒只身一人在国外,也渐渐明白了这种感觉。
初闻不识曲中意,再听已是曲中人。
阮炘荑轻笑出声,“我还好,不是经常喝。不过晚上喝点的话,好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