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靖伯松了口气,连忙看向秦韵,并递上了一万两银票。
秦韵没有接过,而是看向邹安,见他眼底还藏着腥风血雨的不服气,而且他道歉的话是不该在课堂上欺负王承,而并非是欺负王承。
这说明,他暗自下了决心,以后不会在课堂上欺负,但课下就不一定了。
“伯爷这一万两怕是了不了事呢。”
武靖伯吃惊道:“为何?我们家从未与老夫人家有来往,总不会也打碎过御赐的花瓶吧?”
秦韵从容道:“伯爷说笑了,邹安的确没有打碎过我们王家的花瓶。”
“但此子骨相清奇,擅长挑事,且有恃无恐。”
“国子监的事若没有他带头,其他学子闹不出什么风波,您要是不信的话,可以当面问一问熊阳荣。”
武靖伯立即朝熊阳荣看去。
此时的熊阳荣已经被打服了,而且圣上面前走一遭,让他胆量增加不少。
当即指着邹安道:“就是他威逼我的,如果我不给王林好看,他就怂恿其他学子孤立我,甚至于还有可能打我。”
“而且不止是我,学堂里被他威胁的人可多了,你们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。”
武靖伯吃惊道:“这怎么可能?”他的品级还没有兴国公的高呢,儿子怎么敢欺负到熊阳荣的身上去。
此时的邹安更是嗤笑道:“你以为这样巴结王家就没事了?熊阳荣我告诉你,我们现在跪在这里,这件事就没完!”
熊阳荣怒声道:“没完就没完,大不了我不读书了,跟我哥哥去军中历练。你休想再拿捏我,我不怕你了!”
邹安眸色猩红,攥紧拳头道:“好得很,那就看王家会不会放过你!”
秦韵兴起鼓掌,“啪啪”的声音让众人一惊,下意识闭嘴。
只听秦韵道:“好得很,熊阳荣总算有个人样了。”
“行了,你家赔一万两就好,咱们两府要互相扶持,本都是武将之家,读书能出头最好,不能出头有什么好失望的?”
“兴国公,你这儿子还有救,领回家去好好教吧。”
兴国公连忙道:“好的,谢谢老夫人。”虽然还是要赔钱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他有一种被大饼砸中的感觉。
暗爽了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