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恐怕有人已经端着脏水盘子了,只是等待时机向你泼而已。”顾四姐说,“不管别人泼不泼,有所准备总是好的吧!”
“怎么准备?这是想着心累,别人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。”季沫知道,别人借此打打小报告那是极有可能的。
“唉,你呀你。”顾四姐的语气故作无奈,“祸福相倚,你这样一弄,也挺好,底下的一些歹民只要一听到你的名字,他们也就不敢反上天了。对了,什么时候到我这寒舍来坐坐呗?就当你散散心呗!”
“早就想去看看你。”季沫笑嘻嘻地说,“可就是怕打搅你,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。现在有了你的邀请,我那可就迫不及待了。就这一两天吧,我一定要抽空去府上坐坐,喝点你的洋酒。”
两个人又聊了将近一刻钟,这才挂掉电话。
季沫回到书房,见赵芳与秋水还在,便说:“你们也不让云裳休息休息。”
“我们这就离开,不打扰你俩。”秋水说着便站起了身要走。
云裳连忙说:“跟她俩聊天很开心的。”
“时间也不早了,明天如果你的脚好了,我们一道去逛街。”赵芳也站起身离开。
待秋水与赵芳离开后,季沫坐到床沿上拨开云裳的袜子,看看她的脚有没有好些。
云裳轻轻地拍一下季沫,“你别这样,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。你知道吗?其实和她俩聊天挺有趣的。”
季沫微微一笑,“你喝了酒,胃不舒服;脚又歪了,腿还疼着呢。自然得多休息,她俩却在这聊个没完。”
“她们是怕我孤单嘛。”
季沫让云裳躺下去,“我守着你,陪你聊天。”
云裳莞尔一笑,便问起他救穆平莎的具体经过,他便从前到后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。
“幸好你的消息灵通。”云裳感叹道,“不然,那后果不可想象。”
“妈的。”季沫提起此事,心中依然十分不快,“竟然动到我头上来了。动我可以,触碰到我的底线,别说他给伍元庆送过金条,就算他把伍元庆叫爷爷也不好使。”
云裳握住季沫的手,眼睛里带着崇拜,“季沫,这个世界塌下来,只要有你在,我就觉得总有一片天还立在那。”
季沫嘿嘿一笑,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
云裳往里边躺了躺,“你也上来躺着吧?都累一天了,坐在那让人心疼。”
“没事,我就这样守着你,看着你睡。”
“你上天陪我聊会儿天,我还不想睡。”云裳轻轻地拉了一下季沫的手,“我想听听你给我讲讲现在的局势,还有未来的走向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季沫便坐在床上去,他开始了他最得意的讲说。男人一触碰到政治,就像海绵触碰到海水。
而在另一边,顾四姐给季沫打完电话,她陷入短暂的思索。
突然,电话响起,他以为是季沫打来的,接起来,原来是伍自成的电话,他委婉地表示他想请顾四姐明天吃个饭。顾四姐心不在焉地说,好。伍自成为此十分激动,但他又不便在电话里表露出自己的激动,又随意地聊了几句,就向顾四姐道了再见。
挂了伍自成的电话,顾四姐便直接给自己的姨母——姜夫人打了一通电话。
她并没有一开口就说季沫的事,而是向姜夫人诉说了一下来江北省的感受及经历,然后在不经意间讲出季沫救人、杀郑不识父子的事。
“还有这事?”姜夫人惊讶地说道:“那个女孩一定和他有什么关系吧?”
“能有多大的有关系?”顾四姐强调道,“不过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