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书达说不出来,但就是不同意:“师兄,你总不能为了找人把师姐的命搭进去吧。”
宋振铭:“我当然不会,所以只有三天,如果三天之内冉芸依没来,我自会放她好好养伤。”
贺书达还要说,被陆纤凝拦下了:“别说了。”
贺书达心里都要急死了,宋振铭明摆着就要折腾她,她居然还都要答应下来。
陆纤凝不想两个人因为她吵架,也不想宋振铭因为她迁怒到贺书达,如果这么做能让宋振铭内心对失去师父的痛苦减轻一点的话,她也愿意。
粗糙的铁链扣住了手腕,每动一寸,背上的伤口都会跟着撕扯,宋振铭甚至不让人替她上药:“如果被人看到,传到冉芸依的耳朵里,发现我们散出去的话是假的,那她的罪不就白受了吗。”
贺书达又心疼又生气,偏偏什么都做不了,正琢磨着对策,想着干脆深夜把人直接救走算了的时候,宋振铭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,说道:“安心等三天吧,无论结果如何,都在为师父报仇的路上立下了大功。”
贺书达的气憋在胸口,不忍心再看陆纤凝咬牙强撑的样子,回到明志殿,把桌上的茶壶茶杯一股脑全都扔在了地上发泄。
自从陆纤凝被打到现在,朱晃都在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,心中喜悦渐浓,总算是报了胸口那一剑的仇。
宋振铭的所作所为,也都是朱晃在幕后唆使,三天内,如果冉芸依来了,两个人就一起死,如果她不来,陆纤凝也会因为失血过多,伤重而亡,怎么算都是不亏的。
而且,朱晃还可以趁冉芸依养伤之时,带着烽火门的人直接去明月阁,虽然朱晃现在也伤得不轻,可是郑彦没事啊,让他带人和明月阁打起来,最次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,到时候朱晃再洗劫一番,就可以逍遥快活了。
朱晃把事情都交代给了宋振铭,然后就抓紧时间和郑彦一同回了烽火门。
天已经黑了,院子里空无一人,陆纤凝背上的疼痛没有丝毫的减轻,可却没有疼晕过去,偏偏意识还是清醒的,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,每一瞬都在折磨着她。
吊着她的其中一根柱子就是冉芸依白天靠着的那根,当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,耳边又想起了冉芸依的声音:“陆纤凝,你没有心。”
短短几个字再次如针一般扎在了心上,陆纤凝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,疼的她轻哼了一声,但此刻双手被缚,甚至不能按住心口缓解一下,就这么生生受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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