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折了信纸:“君夙折也是有心了,都不舍得多给我写一封信!”
“他,他定然是怕你不在了嘛,说不定,说不定他是给你写了信了,但是怕你不在,所以就让人送去了寒汀城,”君不予一本正经脸:“所以说,你现在回去寒汀城,或许就能看到他写给你的信了!”
顾飒盯着他,挑了眼尾:“信的末端说,让我回寒汀城处理要务,还说城里不可长期却少主事之人……这可一点不像君夙折的风格!”
“……是吗?不像?”君不予的脸色有点五颜六色了,抽了抽嘴角:“哪,哪不像了?”
“用您老人家的话说,太干巴,没感情!”
如果真是君夙折的亲笔信,又在只能写一封信的前提下,即便是要过君不予的手,也不会写的这么干巴。
“没感情,呵呵,这个,”君不予挠了挠鼻尖,讪笑:“这个信嘛,毕竟是写给我的,你的话呢,仅仅是一带而过,所以,肯定是不好意思写的太直白的,我说了嘛,你的信也有,肯定是送去寒汀城了……”
“父亲大人啊,我婆母有没有和你说过,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药水,干了之后是看不到的,用特殊的药水扫过之后,或者是加热火烤了之后,才会显示出来,”顾飒弹了一下信纸:“以我对君夙折的了解,如果真是他写的信,肯定会在某个空白的地方做下只有我们俩认识的标记。”
“……是吗?啊,这个……”
“你要是想让我回寒汀城就直说,何必用这样的手段,还要借君夙折的手!”顾飒将信纸放到了桌上:“好吧,我去收拾一下,选个良辰吉时——回家!”
君不予陪着笑脸,目送她离开。
目光在落到信纸上的时候,笑容突然一收:“嘶……药水?隐藏字迹?嗯?”
想到了什么,他立即走到书架的最里侧,拿下一本沾满灰尘的书,从夹层里拿出一张信纸。
这张信纸就是一张空白的,翻了黄的纸,看上去普普通通。
可君不予拿着它的时候,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样,小心翼翼放下,又将蜡烛点燃。
就在他拿起来,将信纸放在火焰上的时候,门口冷不丁的跑进来一个人。
“父亲大人……”
是顾飒。
她想到了一些事情还没有和君不予细说,结果进门就看刀片君不予弯着腰,撅着屁股,小心翼翼的蹲在地上,在火烛上烘烤着一张纸。
君不予见到她进来,愣了一下:“你……你怎么不通报就进来了?”
顾飒茫然:“我一向都没通报的啊……”
这里的守卫又不是不知道她是谁,所以即便是书房重地,君不予也没有下禁步的命令,所以她对这里是来去自由。
“啊,啊啊……”顾飒突然指向君夙折,激动的很:“啊,火,火……”
火苗迅速烧着了信纸。
她因为激动,下意识里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好在君不予反应够快,在火苗飘起来烧到手的那一刻,就将信纸扔到了地上,并且迅速摁灭。
即便这么快的速度,信纸也是烧掉了大半,只有尾巴上有几行娟秀的小字。
好消息:真的有字显出来。
坏消息:几乎烧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