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渊像往常一样穿着大短裤,戴着草帽,手里提着把剪刀在他的葡萄园里忙活,没打农药,葡萄叶上生了好些虫子,青青绿绿带着鲜艳的花纹,把司徒渊给恶心得够呛,眉头一皱就再平不下来了。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
“先生,这两天虫子太多,我还是请人来清理吧,您这么一条一条抓把自己给抓恶心了不说,抓到明年都未必能抓完。”
司徒渊的脸绿得跟虫子一样,扶着老腰起身,“我知道抓不完,也够恶心,能抓一条是一条吧,总不能眼巴巴的看着我辛苦种的葡萄给它们糟蹋了。”
“我可以请专业的……”
“算了,我不喜欢家里来太多外人,客房里……”司徒渊重重喘了口气,“那位怎么样了?醒了吗?昏迷好几天了吧。”
“医生那边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一个金发碧眼的小伙就操着一口蹩脚的华语跑过来,“司徒先生,您的客人,醒,醒了。”
“醒了?”司徒渊不太相信。
他这位客人,不,应该说是老朋友,一个多星期前就来了,来的时候满身是血污,精神都有些不正常,嘴里絮絮叨叨的一直在说有人要杀他,问他怎么回事,谁要杀他,他又说不清楚,疯一阵,哭一阵,又昏过去了,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好几天,虽然也有醒的时候,但意识还是很模糊,说不清楚话。
前几天盛幽冥来找他,这位老朋友醒过一次,说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他说,结果,送完盛幽冥回去他又昏迷不醒了,一直到现在。
“真醒了还是醒过来玩玩?”司徒渊到了清心寡欲的年纪,本该对谁都一样的温和,面对他这位老朋友,便是他也温和不起来了,字字句句都带着浓浓的嘲讽。
“醒了醒了,这次是真的醒了,他再不醒,咱们这几天给他喂的那么贵的针药不都白瞎了吗?”
“你都会说‘白瞎’啦,不错,继续努力啊。”司徒渊把剪刀放下,拍了拍手上的泥,大步往回走。
“先生,您就别嘲讽我啦。”
……
司徒渊连衣服都没换,满身土,满身汗,帽子上甚至还挂着一条葡萄虫,软软糯糯的蠕动着。
“先生,您不收拾一下吗?这样……”
“这样怎么了?”
“看上去不太体面。”
“呵……”司徒渊冷笑出声,“比起现在的他来说,我已经够体面了,他不值得我体面了对他。”
“哦。”
话虽如此,但司徒渊想说的是,他们彼此最脏最不堪的样子谁都见过,又有什么好体面的,穿再好也不过一场笑话。
话间,两人很快到了客房,门是开着的,医生还在,两个保镖也在,所有人见到司徒渊这样出现都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“先生”,唯有躺在床上的人,陡然睁大眼睛,像是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。
“情况怎么样?”司徒渊问医生。
医生颔首回答,“身体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了,但是顾先生好像受了严重的惊吓,神经有些不正常,时而清醒,时而混沌,我不是专攻心理学的,若要治,就得麻烦先生送精神病医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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