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亚尔科夫贪婪的看着赵传薪的飞行员腕表:「大人,除了这些以外,我还要你的手表。」
赵传薪二话不说,将山度士腕表摘了递给他。
出门以后,能成文错愕的问波亚尔科夫:「你居然敢那样与大人说话?」
波亚尔科夫拍拍他胳膊:「别慌,在鹿岗镇,我详细打听了大人为人。只要一个人的本事大,他就可以接受那人脾气大。」
「是这样麽?」能成文挠挠头。
「是的,而且你没发现麽?大人一直在看表,说明他已经对处理公务失去耐心,急于脱身。」
能成文眼睛一亮:「那或许我也可以这样和大人说话……」
「万万不可。」
「为何?」
「就像我说的。」波亚尔科夫耸耸肩:「只有本事大,才能脾气大。」
「……」能成文气愤道:「焯,你是说我是无能之辈?」
两人来到餐厅,门口中村健见了波亚尔科夫手腕上的手表眼睛一亮:「二位大人回来了,见到你们很开心,你们是维和局的肱骨啊,没你们赵大人终日皱眉不展……」
以前,虽然波亚尔科夫协助赵传薪处理公务,但没人将他当盘菜。
今日中村健态度大改,令波亚尔科夫十分开心,掏出十戈比塞到中村健手里:「今日高兴,赏你的。」
中村健千恩万谢。
彼得·格雷宾小声问他:「他为何赏你钱?」
中村健得意洋洋:「他手腕上的表是赵大人的,你明白了麽?」
「哦……」彼得·格雷宾恍然大悟:「我懂了,他偷大人的表!」
中村健:「……」
进入餐厅的能成文酸溜溜说:「你可真是大方,我记得你兜里不就剩10戈比了麽?」
波亚尔科夫惊讶的看着能成文,大声道:「能大人,难道不是你请客?您不舍得花一顿饭钱犒劳陪你遭一路罪的夥伴?」
能成文眼神飘忽,见餐厅有人注视他们,赶忙打了个哈哈:「怎麽会?我岂是小气之人?」
「哦,那就好,那就好。」
然后波亚尔科夫看见了维和局的医生加弗里洛维奇。
他打招呼道:「你好,医生,你不是最擅长治疗冻疮麽?我身上长了冻疮,待会儿吃完了帮我治治。」
加弗里洛维奇举手回应,喝了一口佐餐红酒说:「哦,我现在更擅长接骨,尤其喝三杯酒以后。」
侍应生问波亚尔科夫要不要酒。
波亚尔科夫:「你看我像是要为别人接骨麽?以后我是维和局的副局长,施政可以放松,但不能放纵,酒便免了。」
侍应生和医生惊讶。
能成文说:「别看我,他说的都是真的。」
一个本被羁押的囚徒,出去转了转,摇身一变成了维和局副局长。
上哪说理去?
加弗里洛维奇喝了一口酒:「看,我就说嘛,多喝点酒也没什麽,反正你们清醒着也分不清现实与梦。」
波亚尔科夫晋升为维和局副局长这件事给维和局自由民带来的震撼,不亚于赵传薪将长春府的日本机构屠戮一空之于关外百姓。
以至于在他吃饭期间,就有人找来:「大人,我是北边来的。」
这人说话语气柔弱,小动作不断,目光躲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