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名高个子丫鬟说:“真是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往日那王爷为了她,能打发王妃去寒山村,现在王爷又为了王妃把她给打发了。以前我们就说,那广福把她当成眼珠子一样护着,没想到,居然是广福与人斯通的贱种,就这样的身份,平日还有脸对我们趾高气扬的,想不到那身份还不如我们呢。”
那高个子丫鬟说完,还往门外吐了口唾沫。
矮个子丫鬟说:“就是,往日广福、翠香仗着她的势,在这王府里作威作福,听说那用度还越过王妃呢,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脸。”
“平日看着温柔善良的,一副无害的样子,也只能在王爷面前装装而已,如果真那么无害,也不会久不久到王妃院里装晕,害王爷冤枉王妃,惹得王妃被打,这王妃是真的伤了心,这才要离开云王府。”
高个子丫鬟说完,那门外又响起敲门声与哭泣声。
“赶紧滚,王爷是不会见你的,我们也不会放你进来,你就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高个子丫鬟对门外骂完,便与矮个子丫鬟离开。
翠香见那两名丫鬟离开,赶紧放下夜桶,走了到后门,把门栓打开,却见沈芊芊正瘫坐在地面上伤心的擦拭着眼泪。
“侧妃~”
“翠香?”
两人昔日主仆,在云王府地位何等之高,如今物是人非,一见面双双抱在一起痛哭起来。
哭了好一会,看外边好些百姓看向她们,翠香这才带着沈芊芊进了云王府。
翠香哭道:“侧妃,他们把你送到哪里?你怎么回来的。”
沈芊芊也哭道:“她们把我送到南门街一个院子,那也是王爷的私产。”
“她们对侧妃如何?”翠香问。
原来沐锦休夫那日,沈芊芊被云王府的下人送出了府。
只是因为苏云天没有交代去哪,那些下人看着沈芊芊往日那么得苏云天宠爱,便也拿不准苏云天让送走沈芊芊是否只是在沐锦面前做戏。
故那些下人也不敢送沈芊芊去太远太差的地方,而是安排在南门街的一个宅子里。
这两日那些下人对她不能说差,只是与以往相比,确实怠慢不止一分半点,也就只是管那一日三餐,其他再多就没有了。
沈芊芊求着那些下人放她出门,她要回云王府找苏云天,她不信苏云天那么狠心丢掉她俩十几年的情谊,只是下人们看得紧,她无法出得那宅子。
沈芊芊为了能让那些下人放下警惕的心,这两日在那些下人面前装作认命般不再哭闹的样子,所以那些下人对她的看管,也放松了些许。
昨夜趁那些下人睡着,沈芊芊偷偷出了那个宅子,往云王府这边走了过来。
早上她到云王府,被守卫撵了出来,她就想着后门无人把守,敲门看看能不能遇到些贪财的下人,递上银子放她进府见那苏云天,不想那些往日对她阿谀奉承的下人们,不说让她进云王府了,还对她却恶语相加。
两人这几日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人情冷暖,世态炎凉,说了好一会,不由得再次拥抱在一起哭了起来。
翠香给沈芊芊擦拭着眼泪。
“侧妃,你要振作起来,奴婢不信王爷心里没有你,那日王爷那样做,无非是做给那沐锦看而已,毕竟现在沐锦因为治得那瘟疫之症,在东越国百姓心里口碑颇好,王爷在这节骨眼里,王爷留着她,不过是为了得到民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