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一芳犹豫着拿起下面的纸,打开一看,上面只写了几行简短的小字,字体清秀流畅,看得出,每一笔每一划都经过了仔细的书写,一看这个人就特别的用心。
信纸中写道:突然给你写信,似乎有点冒昧,但是当命运来临时,也许是上帝的安排。
我家在你美容店的斜对面,每天早晨的第一件事,我就是站在窗前,看着你来打开美容店的门,这仿佛成了我每天必须做的事,不知不觉,每一天的脑海里都是你的影子,我是一个独身主义者,以至于30多岁了,都从未与任何女孩子接触过,只希望与你做简单的朋友……
——沈冰
朱一芳看完信,她并没有什么表情,就仿佛这件事与自己没有关系一样。
她随手把信递给了安雨婷。
在安雨婷的认知里,男生跟女生的情书应该是秘密的,可是朱一芳却拿过来让自己看,可见朱一芳对这个信根本就满不在乎。
安雨婷犹豫着不敢接信。
“这信是给你写的,我看不太好吧。”
朱一芳微笑一下,把信放到安雨婷的面前。
“我已经人至中年了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?这小把戏,哄哄年轻小女孩还可以,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幼稚。”
安雨婷看朱一芳那满不在乎的表情,便把信拿起来。
“瞧你那不屑的样子,我看看,他到底写什么了。”
安雨婷打开信纸,看到里面的字体很清秀。
安雨婷看完之后恍然道:他是一个独身主义者。哦,世界上竟然真有这样奇葩的人?”
朱一芳摆弄着这个珍珠发夹,慢慢的说道:“我以为,只有我才想孤独终老呢,没想到,也有人做单身主义者。”
安雨婷眨了一下大眼睛。
“他不会是也受到什么刺激了吧?”
“他说了,他从年轻时就想要做单身主义者,也从来没接触过任何女人。”
“哦,这是奇葩。”
朱一芳走到镜子前,戴上了发夹。
“这个发夹适合我吗?”
“一芳姐,你戴这个发夹很好看,很简单又很精致。”
“看来这个发夹不是很贵重,那我就把它当做普通的礼物收下吧,毕竟只是一个小发夹而已,退回去实在是卷人家的面子。”
“看来,他只是想交一个普通的朋友,所以就送了这么一个廉价的发夹。”
“君子之交淡如水,如果是很贵重的礼物,我一定不会收的,那天我看着他还是比较儒雅的,能交到这样的一个朋友,也算是很好了。”
“一芳姐,你是比较看好他的?”
“他说了,他是独生主义者,而我也正想孤独终老,因为志向相同,或者应该说是同病相怜,我倒想交下这个朋友了。”
“我看着他也不像坏人,而且还很帅,有这样的朋友陪着聊聊天也很好呀。”
一旁的陆千帆忽然插嘴道:“我看这也就是一般人吧,一个中年老男人而已,也谈不上帅,就会吹个萨克斯,戴着个金丝眼镜,那就是包装而已。”
安雨婷瞟了他一眼,笑着说道:“瞧瞧你,我一夸别人帅,你就吃醋了,是不是故意挑人家的毛病,还说人家是中年老男人,他没比你大几岁好吧。”
陆千帆和安雨婷坐在一起,是最自由快乐放松的状态。
他抓起一个葡萄,就扔进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