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途乔诗情还试图起身却被桑愔一把按下去。
“诗情,你醉了,好好休息,我们马上就送你回去。”
乔诗情的眼球在眼皮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却只能任由桑愔拿走了车钥匙。
桑愔把车钥匙丢给了裴既臣,自己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。
裴既臣坐进驾驶座后,回头看了她一眼,眸色深沉。
等他发动汽车跟上载着乔诗情的车时,桑愔突然开口说了句。
“不可以。”
她这三个字掷地有声,在车厢里非常的突兀。
裴既臣回头,发现她并没有打电话,这三个字是说给自己听得。
“什么不可以?”
恰好前面是红灯,裴既臣把车停在路口,修长的右手扶着方向盘,清冷又迷人。
桑愔转过脸,直视着他比自己的人生还清晰的下颌线,义正严词的说:“不可以是乔诗情。虽说你以后会喜欢上谁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,但无论如何,不能是我身边的人,还是跟我一起长大吃我家住我家的人。总之一句话,孩子生下来可以,离婚可以,你不爱我也可以,但你不能恶心我。”
“……”
裴既臣捏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。
他眉头微微拧起,不悦的情绪在车厢里蔓延。
绿灯亮起来了,他却没有直接启动汽车,而是回头注视着桑愔。
“我恶心你?”
真是天大的笑话。
她用那么恶心的手段嫁给他,现在不过失忆,就反站在了道德制高点,变成了他恶心她?!
桑愔没出声。
她能看出来裴既臣在恼羞成怒。
但是她真不行,一想到以后自己的前夫可能会变成妹夫,就恶心。
难不成以后自己的孩子叫自己妈妈,自己叫他侄子侄女,各论各的?
她在胡思乱想之际,身后传来了汽车鸣笛声,催促裴既臣开车。
裴既臣踩下油门,脸色冰冷到犹如万年不化的冰川。
“桑愔,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,让你忘了分寸?”
“哦,是吗?”桑愔这四两拨千斤,直接把裴既臣的怒火顶满。
汽车唰的一下停在了路边。
裴既臣沉着脸甚至没有回头,低吼一声:“下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