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码大部分的学生都知道学习,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玩物丧志了。
谭司业原本以为再过几年,国子学的风气就能彻底纠正过来了,可现在才发现任重道远。
孔大家负手而立,面上显露出了几分坚毅,“想要治理好一个国家,必须要完善的律法,同样的想要治理好学校也要有完善的制度,三日后我会上一道折子,重新修订国子学的制度。”
这是要大改啊!
谭司业眨了眨眼睛低头喝茶。
孔大家瞥了他一眼,讽刺道:“刚才不是还挺着急吗,怎么现在不说话了?”
谭司业干笑一声,“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情应该跟礼部打一声招呼吧,要不你先跟赖尚书商量商量?”
孔大家对赖尚书的意见很大,“没什么好商量的,我意已决,你只说你答不答应。”
谭司业苦着脸,面对孔大家的咄咄逼人,他突然后悔来下棋了,早知道他应该去泛舟游湖也不来他家。
等等……
“你约我来下棋,莫非是早就想好了要算计我?”
孔大家顿了一下,绝不承认此事,“不过是凑巧了罢了。”
谭司业才不相信他的话,不过仔细思量后,觉得孔大家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,只是一想到赖尚书,他又有点犹豫。
“你是国子学祭酒,这件事你自己一个人做就行了,何必拉上我?”
孔大家见他推推搡搡不肯答应,直接放出了大招,“我虽然是国子学祭酒,可你也是国子学司业,除了你以外,还有其他的博士学官夫子。”
“你打算联名上书?”谭司业惊讶不已,仔细一想,这的确是孔大家能够做的出来的事情。
倘若是联名上书的话,就另当别论了。
尤其是陛下的态度。
谭司业看了好几眼挺拔的墨菊,终于下定了决心,答应联名上书。
不但如此,他还主动帮孔大家联系了几位平日关系不好的同僚。
同僚们:“……”
三日后,朝堂上御史台率先发难刑部。
两日的时间,刑部已经将案子审理完了,将结案陈词展示给众人看。
蔡槐亲自审理,人证物证俱全,两人也已经认罪,只是最终的量刑上却产生了分歧。
毕竟两人出身国子学,按理说是应该告知国子学的。
御史参奏的正是这一点,“陛下,案子是京兆府发现的,大理寺调查,刑部复查,按理来说早就应该结案了,却因为两人出身国子学耽误了这么久,实在是荒谬。”
“难道说国子学的学生就高人一等?”
案子之所以没有完结,是因为有使团在京,姜洺钰不想把脸丢到其他国去,特意让延后了,可现在却成了国子学的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