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姜永宁会一口答应下来,却没有想到,“我的戒指可是暖玉做的,你的镯子不过是白玉做的,未免太小气了,你怎么不拿你母妃留给你的鸡血玉作赌注?”
季阳平脸色一变,纠结的道:“鸡血玉石母亲的遗物,怎好用来做赌注?”
姜永宁点了点头,随即将自己的戒指也拿了回来,“你说得对,的确不能用遗物做赌注,本宫的这枚暖玉也是母后在的时候给本宫的。”
季阳平的眼睛一直盯着姜永宁的手上的戒指,眼底闪过狂热,她看了眼陆南萧,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,“长公主怎么能出尔反尔呢?”
姜永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。
季阳平笑容有些僵硬,“我也拿我的鸡血玉做赌注好了。”
姜永宁颇有几分意外,“你舍得?”
看不出来,这一枚戒指对季阳平来说如此的重要,甚至不惜拿自己心爱的东西去换。
“长公主为了下注连暖玉都舍得拿出来,区区鸡血玉而已我又有什么舍不得的?”说完,吩咐丫鬟将鸡血玉拿了出来。
上好的鸡血玉,红白交织,散发着淡淡的光泽,被雕刻成一枚成对的玉佩,可拆卸,可分开。
季阳平恋恋不舍的攥着玉佩,眼中闪过纠结之色,抬头却见姜永宁将放下的暖玉再次拿了起来,季阳平眉心一拧不再犹豫放下了玉佩。
姜永宁心中更加诧异,这枚暖玉戒指到底有什么用处,竟然能够让季阳平如此的重视?
话说,这枚戒指是母后在的时候留下的遗物,当初母后将戒指交给她的时候似乎说过戒指十分的重要。
时过境迁,许多事情她都忘记了。
莫非戒指藏着什么秘密?
棋局还在进行着,两人面上都是从容镇定,下的不疾不徐。
陆南萧和崔二郎下的明明不是快棋,可到了陆霁清这里不知为何两人竟然直接下起了快棋。
快棋的规则就是要在十息内落子,一旦超出了时间就算是输了。
崔二郎拨开了围观的群众看的心惊肉跳,这还是他下的棋吗?
怎么完全不一样了?
观棋的众人暗道不一般,表面上看陆南萧应该更胜一筹,可是他的节奏都被陆霁清带起来了。
这样下去,局势真的会逆转。
季阳平暗自咬牙,手指紧紧地搅动着帕子,骤然笑出声来,“霁清哥哥没想到你的棋这么好,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,你学来做什么,难不成你还想着有朝一日回到大梁继续做皇子?”
周围瞬间安静下来。
季阳平说完,一脸后知后觉的捂上了嘴,“长公主,我,我不是有意的,我就是心直口快。”
视线落在姜永宁的身上,只见她不疾不徐,不快不慢的道:“掌嘴!”
季阳平脸皮一紧,不等她反应过来,脸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,雁回已然退回到姜永宁的身边。
“公主请用茶!”
姜永宁接过茶拖放在手里,“季姑娘既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就要谨言慎行。”
季阳平的脸青一阵紫一阵,双眸中跳动的火光,几乎要把眼前折个跋扈的女人焚烧殆尽。
雁回雁声冷冷的看向季阳平。
季阳平即便在心有不甘也只得低头,“多谢长公主教诲,阳平受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