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渡:“看来这松弛剂很好用,连声带都放松了。”
宗太太咬牙,目光怨毒地看着宗渡:“宗渡,你不得好死!”
“都要死了,还有好坏之分么。”宗渡笑了声。
管家感觉主子要谈的事自己应该不方便听,没敢跟进门,还顺手把房门关上。
宗渡:“你当初做的事不比这过分?我不过让你承受十之一二,就换来你一句不得好死。
那你有时间不如回忆下你做过的孽,若是死了,会承受什么因果。”
“你!”宗太太喉间发出嗬嗬的声音,像是怕极了,又像是气极了。
“你该庆幸我不杀人,不然,现在的你可能已经没命在我面前瞎说话了。”宗渡淡淡道。
“你到底,想说,什么!”宗太太艰难地动了动身子,想朝宗渡走过去。
然而刚一动,身子便朝着内侧一滑,整个人趴在床上,高高撅着屁股,四肢瘫软得像面条似的。
宗渡看向床头放着的注射器:“还能动?看来药效还不够。”
“不要,不要!”宗太太以为宗渡又要给自己注射,吓得张嘴大喊,“不要打针,我不要打针!”
那针里不知道有什么,一打上,宗太太感觉整个人就成了一块腐烂的肉。
明明她的脑子还可以动,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。
大小便失禁,口流涎液,仿佛一个弱智一样!
可她是个人啊!
神志清醒的人!
宗渡轻笑了声:“二十几年了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……这么怕。”
宗太太呜呜哭出声,不断重复着“不要不要”。
宗渡开口正要说什么,一张口,喉间一痒。
他咳了一声,突然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食道里喷涌而上。
宗渡立刻闭上嘴,转身从房间出去。
嘭一声关上房门,吓得床上的宗太太抖了抖,一股腥臊的味道从身下传出。
管家也被吓了一跳,以为少爷跟太太吵架了。
“少爷,没事吧?需要我——少爷!”
宗渡紧抿着嘴唇,一道血红从嘴角流下。
管家以为他咬破了舌头或者嘴唇,正要让他下楼处理伤口。
宗渡大步往前跨了一步,扶住栏杆,噗地喷出一口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