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渡将奚枂的最新检查结果递过去。
封毅看了看:“其实这个手术难度不算大,只是在精细度上有些要求,国内的医生也可以做,宗渡先生没必要特意把我叫过来。”
“国内成功率太低,”宗渡直言道,“我希望百分百成功。”
“没人能保证百分百成功,这是强人所难了。”
宗渡看着他:“所以封医生是在为自己找退路?”
封毅沉默地看着他:“激将法?”
“你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封毅笑了一声:“怪不得蒋琬那么怕你。”
“我以为那是尊敬。”
宗渡跟封毅讲了下奚枂具体受伤的情况。
封毅听完拧了拧眉:“被人暴力打断的?”
“嗯,”宗渡给封毅倒了杯茶,“虽然对方力气不大,但因为太不专业,导致骨折处不规则,碎骨太多,增加了手术难度。”
封毅难以想象病人受了多大的痛苦:“国内现在居然这么……”
“与国内无关,”宗渡淡淡道,“疯子么,哪里都有。”
封毅沉默。
宗渡瞥了眼桌上的化验单,突然问道:“封医生对器官移植了解多少。”
“器官移植?”封毅拧眉,“那位病人还有器官上的问题?”
“不,只是有件事比较困扰我。”宗渡把奚枂的事含糊带过,重点说了下数据的异常。
“肝脏移植手术并不难,按道理来说只要手术成功,保养得当,恢复到健康水平是没问题的。宗先生是不是想多了?”
因为一份优秀标准的检查报告,就怀疑病人的移植手术有问题,这似乎过于小题大做。
宗渡摇头:“我很确定她没有移植过。”
宗渡后续让人给奚枂做过检查,她的肝脏就是原生的。
他想问的其实是奚枂被长期施加暗示,会不会对脏器有什么不良影响。
长达二十年的暗示,以及各类超标“补品”的摄入,对正常人来说是很可怕的。
封毅想了想摇头:“抱歉,我可能给不出你什么建议了。”
“没关系,只是随口问问。”
宗渡本想请封毅吃午饭,但封毅说有事,两人在午饭前分开。
封毅打电话给奚荔,约她去淮城口碑不错的餐厅吃饭。
“国内变化好大,”奚荔叹了口气,“我今天上午转了一圈,差点都没认出来。”
“你走的时候年纪还小,记不得很正常。”封毅把鱼挑了刺,递到奚荔碗里,“叔叔阿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还没想好呢,”奚荔叹了口气,“其实我不希望爸妈回来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不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