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肚兜是琴姐穿了四五天,换下来还没来得及,搭在床边凳子上的。
除了老李进过后堂,再没别人进过,肚兜肯定是老李偷去了。
可琴姐不能问,没法问,只能忍个肚疼,吃个哑巴亏。
这口气,琴姐忍了一个多月快两个月,今天终于能出了!
老李正在柜台后头嗑瓜子,看到琴姐进了杂货铺,笑着招呼:“赵掌柜,什么风把你吹来了。”
琴姐没笑:“我家丢了一只老母鸡,来你这找找。”
老李本来还在笑,听到这话,不笑了:“你意思是我偷你家鸡了?”
“我没说这话。我家母鸡丢了,说不准飞过你家,我过来找找。”
“我要是不让找呢?”
“那你心里有鬼。”
老李的火直往上撺。
琴姐家来了个俊俏后生,老李知道,俊俏后生还带着老婆,老李也知道。
除了这些,老李还知道,俊俏后生也就是杨凡和老婆还有琴姐三人同宿一屋。
别管老李怎么知道的,反正他知道。
和琴姐做了十五六年邻居,看琴姐守寡三四年,老李没摘着的花,倒让新来的杨凡摘去了,老李很不爽。
“说不准,是住在你屋里的后生偷吃了。院墙这么高,鸡也飞不过来。”
老李说的阴阳怪气,含沙射影。
不光说,还拿下流目光打量琴姐。
琴姐不跟着他走,按自己的路数出牌:“你家的八哥能藏到我床底下,我家的母鸡为什么飞不到你家里?”
这回老李听出来了,这是报找八哥的仇呢,也不是报找八哥的仇,是报他偷肚兜的仇。
琴姐的那条肚兜,就是老李偷的。
老李有老婆,但比琴姐差远了,加上日子过的久,夫妻就像左手牵右手。
看到美艳的琴姐,老李就想偷腥,偷不到腥,老李就偷肚兜,藏在身上。
想琴姐的身子了,就拿出来闻闻;和老婆办事,把肚兜盖老婆头上,假装是和琴姐办事。
丑处被揭开,老李恼羞成怒,仗着是个男的,欺负琴姐背后没人,横眉竖目,露出吃人模样:“怎么说话呢,你再血口喷人,我去衙门告你!”
“这么说,你是不让搜?”
老李不知道,琴姐已不是昨晚以前的琴姐,现在的她,背后不止有人,还是硬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