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本以为你是聪明人,可如今一看却是愚不可及,简直连自己的错都无法意识到。
“夏成安何罪之有?就凭那几条漏洞百出的状告辞?”
“得罪一个不够,你甚至还要将永国公和兵马总督的家里的柿世子也都扣押起来。
怎么,你这太子之位是不要了吗!”
他做这么多,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身份。
如今这句话,着实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脑门上,脑瓜子瞬间嗡嗡一片。
“母后,您未免说的太严重了,依法行事有何不可?”
“身为太子,词语公正之态是义务!”
长孙皇后眼神里尽是失望,悠悠冷道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一日本宫若犯了错,你这位太子还要将本宫也关押起来?”
又是一处暴击,吓得他连忙匍匐在地:“母后,儿臣不敢!”
“陈昊啊陈昊,究竟是为了你口中的公平正义,你还是为了你的一己之私,旁观者清,而你当真就不知吗?”
以前这个最让人操心的孩子,也不知如何就变成了这种局面。
她既是失望又是无奈,最后苦口婆心的提醒道:“你以为拿着那封毫无意义的罪责书,就可以轻易断定夏成安的罪名?
他一片赤诚之心,对皇上和本宫皆是仁孝之急,如此之人又有什么可坏的?
他现在有本事种出蔬菜,日后便可能种出粮食,这是于我大炎无穷的利益。
你知道你不仅是在对付他,而是在亲手葬送大炎的未来,葬送无数老百姓的生计。
身为大炎储君,想不到你目光竟如此狭窄,如此让人如何信服你这个太子啊。”
明明所有人都能通透的道理,可偏偏他却一意孤行。
她也不知陈昊是真糊涂,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只见陈昊紧紧捏着拳头,他自然想过那些,甚至以前还生过拉拢之意。
可夏成安又岂是善茬,当初在蔬菜大棚那般对他侮辱至极,亲有何图谋不轨的成群走的极近?
身为太子,没有危机感也是不合格。
他咬牙道:“母后,就算儿臣在其中有错,难道陈珏就可以置身事外吗?”
“他一直都觊觎太子之位,多年隐藏厚积薄发。
此人心思慎重,夏成安便是他利用的一把好手,如果任其发展必将成为一大隐患而成,也是为了皇族的和平着想着,不也是您一心所念?”
“你也不想等以后使书上添上一笔谋朝篡位的丑闻吧。”
刹那间,大殿之内一片死寂。
公孙皇后怒目圆睁,甚至有些怀疑这还是不是素来乖巧贴心的好儿子?
所以他手指蜷缩,可身子还是不由被那番话所震慑而感到颤栗,害怕。
“你,你再说一遍!”
意识到自己口出妄言,陈昊连忙闭上嘴巴。
当初承天门之变,一直都是皇室的一个禁区,无人敢提,他如此说,不就是在将污点重现?
“母后,儿臣一时……”
长孙皇后直接怒衣起身朝他脸上,重重摔了一巴掌,娇声呵斥:“你以为你如今的安逸是从何而来?”
“当初你父皇若不起兵夺位,哪里还有咱们这一脉?”
“如今,你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,简直令人心寒!”